“你这泼皮,知不知道县府书房是什么地方?”
“蠢才!能进入县府书房读书,受大人的亲自指点,可是秀才的最高荣耀!”
……
旁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然而,余天策依旧高高地昂着头,面对众人的指责,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说:“我没觉得,进县府书房的童生高别人一等。”
哼!
哈哈哈!
那些学子还想辩驳,谁知,梁民献挥手打断了他们的话。
“行了,与童生吵架,赢了不光彩,输了也丢人。小孩都有这股狂劲,你我无需和他浪费口舌。”
哼!
所有学子冷哼一声,白了眼余天策,便又自顾自地说笑起来。
不多时,县府管家打开了后门,躬身作揖:“各位秀才,请与我进入县府。”
众人纷纷回礼,齐声道:“有劳先生了。”
这时,那梁民献又转回头,嫌弃地看着余天策:“你这小子,莫不是傻?就算你是秀才,也要通过文会选拔,才能进这个地方!”
“谁说,必须要通过文会选拔?”
哈哈哈!
短短一句话,又惹得十几个秀才一阵哄笑。
“这小子,脑子好像不太灵光。”
“就是,像是个白痴!”
“今晚烟花文会,白天新秀才就来了?”
……
然而,这些人没有笑多久。
只因为,那管家向前走了几步,对余天策作了个揖。
“余公子,县令老爷还怕你迟到,叮嘱我在门前多等一会儿你,没想到你提前来了。”
余天策甩了甩袖子,学着文人的样子,回礼说:“先生,我第一次来,哪能迟到呢。”
“哈哈,请随我来!”
管家起身,挥了挥手。
余天策就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跟随管家,昂首挺胸的走进了县府后门。
“梁公子,各位兄台,谁说必须通过文会选拔,才能进入县府书房?”
啊?
十几个秀才面面相觑,表情也变得十分僵硬。
那梁民献,更是哑口无言。
他在县府书房呆了六年,见过无数秀才高中举人离开,在场秀才都是他的晚辈,还从来没见过,县府书房在文会之前来新秀才呢!
难道说,新县令老爷收礼?
“跟上来啊,各位公子,为何愣在原地?”
啊?
哦!
众人缓过神来,这才跟随管家进入了县府。
穿过回廊,来到了县府书房。
书房,并没有什么装饰。
里边的木柱有些腐朽,两旁挂着一些诗画,和几年前没什么变化。
那记忆中的紫铜香炉,依然摆在县令老爷的桌角,缕缕青烟缓缓飘起,虽不知其中是什么物质,但飘香的气味,的确有些提神醒脑。
曾钰坐在正中讲台,满脸微笑。
台下,摆着二十一张桌,每个桌上都有笔墨纸砚,还有茶壶,和两个青花瓷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