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给他送去吧,什么也不要说。”
那小二虽然爱财,但也不想出人命,警惕地问了一句:“这位少爷,你放的什么?”
嗨!
王闵人畜无害地说:“不过是一些通便的药,这人是我同乡,最近有一些便秘而已。”
编完了话,王闵又掏出一两银子,塞进了小二的手中。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别管信不信,人家给了两贯钱,这可是他端盘子一年的收入,小二索性也豁出去了,警惕地说:“这位少爷,真出了事儿,和我可没关系!”
“那是当然,我不可能说出你。况且,他知道是谁下的药?”王闵满脸的自信。
王闵拦下小二那一幕,被余天策看得清清楚楚,虽没看见楼梯口发生了什么,但可想而知,是没憋什么好屁。
不多时,小二将饭菜送到了余天策的桌子上。
余天策余光看到,远处五人不时瞄着自己的方向,百分之百可以断定了,这酒菜里肯定有问题。
余天策没有起身,借着桌子格挡视线,将两个银锭塞进了小二手中。
那小二不由一愣。
余天策嘴唇未动,咬着牙关问道:“小二哥,你告诉我,这酒里有问题,还是菜里有问题?”
小二心扑通扑通直跳。
二十两银子!
他在悦来客栈干了三四年,加起来没有今天一天挣得多,此时,脑袋里已经麻木了。
“酒有问题,就是最左边那壶,客官!”
好!
余天策没有迁怒小二,依旧垂着头,拿起肉啃了一口,咬着牙根说道:“把有问题酒给我换到他们桌上去,再给我拿一壶好酒来。”
“客官,我办事,你放心。”
而后,余天策起身,故意挡了一下小二。
那小二也很有灵性,顺手一带将酒壶塞进袖子,转头便离开了。
余天策转向一大块肉,放在沈静的盘子里,目不转睛地看向了戏台,畅快的笑了起来。
姜楠、王闵、江户,还给老子下药,这回让你们玩爽啊!
不多时,下人又送来三壶好酒,汇报了办事进度。
小二不知道那几人叫什么,但桌子的位置知道,他给了伙夫一两银子,将那壶有毒的酒,已经放在了一号桌的餐盘里。
一场戏,演得凄美无比。
祝英台趴在坟头痛哭,坟裂开之后跳了进去,两只蝴蝶飞了出来……
长安县不愧是治所,连续都用真的蝴蝶,不像新丰县,只是讲一讲,形容意境罢了。
考了一天试,也累得不行。
看完戏,余天策便带着沈静离开了。
姜楠五人早早就离开了,听那小二说,他们去楼下汤屋泡澡了。
给了钱,办事就是痛快。
不仅与人消灾,小二还替你着想。
本来余天策还想去汤屋看看,可小二劝说他,负责监考的几个县令,还有本次府试主考官,长安府的刺史大人也在汤屋。
这样一来,余天策还是不要去趟那浑水才好,别影响了自己科举的成绩。
但是幻想一下还是可以的。
他已经想到,姜楠五人水池的迸溅,刺史和县令老爷们,仓皇失措、放生尖叫的场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