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余天策转身,对鲁掌柜作了个揖:“鲁掌柜,听说您是进士出身,小子也想向您请教一下,下两场府试该注意些什么。”
好,好!
谁知,几人刚走到楼梯口,姜楠喊声便传了过来。“谁说我不履行诺言?不就是脱光衣服么!”
姜楠顺势扒掉了上衣,又脱下了裤子,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红着脸跑到了二楼,拍了拍手:“大家静一静,听我说!我,是个二逼!”
呃!
沈静娇羞地捂住了脸。
江月楼里的女性,都红着脸低下了头。
而其他学子们,彻底愣在了原地。
只见与他联保的四位公子,都转头离开了江月楼。
“今日之事我记下了,咱们俩没完,一切的账,总有一天会算!”
让开!
放下一句狠话,姜楠捂着私密部位下了楼,面无表情地穿好的衣服,气势汹汹地走出了江月楼。
……
江月楼顶楼,风景更是绝佳。
整个灞河江畔,灯火一览无余。
那鲁掌柜自我介绍,他名源、字泰安,今年三十有六。
听他自述,他十七岁那年便赶赴洛阳会试,取得了进士出身功名。
按理说,进士出身最小也是个县令,有关系门路的,留在京中做官也不是不可能。
但鲁源对做官之事,却绝口不提。
鲁源不说,余天策也不好多问。
盏茶之间,二人谈起了那首诗。
忽悠是余天策的天生本事,没过多久,就把鲁源说得晕头转向。
为了不露馅,只能说诗是他用了十天写出来的,正好碰见鲁源以酒为题,也算凑巧。
这样就合理了。
否则,鲁掌柜假若让他再写一首,短时间内他可憋不出来。
“哈哈,天策,十天憋出来也很厉害了。”
一刻钟后。
两位贵客,被小二带进了门。
余天策一眼便认了出来,其中一位是被抽调长安府,担任监考官的新丰县令老爷曾钰,而另一位,则是长安县的县丞。
二人躬身作揖:“学生参见先生。”
鲁源拿起那块诗板,笑道:“来来,我今日求来一首诗,名为《桃花庵歌》,你二人看看。”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妙啊!”曾钰和长安县丞看过之后,全都是连连赞叹。
“大人过奖了!”
面前的二位,都是一方的父母官,余天策刚想起身行大礼,便被鲁源拦了下来:“此处不是衙门,咱们这里没有官和民,不必参拜。”
余天策和沈静,担心地看向曾钰。
要知道,百姓见了县官要下跪的,大不敬是要吃板子的,唯独秀才以上功名,才不用给县令老爷下跪。
可谁知,曾珏朗声笑道:“先生都开口了,你就不必拜了。能让先生叫小兄弟,自然也是我的兄弟,来来来,边喝边聊!”
酒过三巡,离开江月楼。
曾钰给余天策拿出了近十年的府试小录,也就是往年的优秀答卷作参考,还派车夫将他和沈静送回了悦来客栈。
临走时候,曾钰撩来窗帘,叮嘱道:“天策,回去好好复习,府试还有两场,期待你的好成绩!”
悦来客栈门前,余天策拿着小录,有些反应不过来。
县令老爷,这就认识了?
这关系,要是让岳父知道后,给沈康十个胆子,也不敢再搅和他和沈静了啊。
高兴之余,余天策疑惑也越来越重。
那个鲁源,到底是谁?
面子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