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姜楠,不愧是人人夸奖的才子。
一首五言绝句,张口就来。
诗的名字叫做:《月夜独饮酒解忧》
匆匆赶府试,夜行江月楼;
扰心功名榜,无眠于寒秋。
月夜不能寐,江风吹更忧;
与君共与此,一醉解千愁!
……
朗诵完,江月楼寂静了。
在场的上百学子,羡慕的目光,纷纷落在了姜楠的身上。
片刻后,隆隆的掌声响起。
就连二楼一直保持沉默的鲁掌柜,也不由地鼓起了掌来。
“这位公子,可否留下姓名?”
“新丰县,南城姜家,童生姜楠!”
好!
鲁掌柜满意地点着头,笑道:“真是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做出这样一首好诗!那香还有半柱,等待香灭之时,若没人能写出比你好的诗,这块玉佩就赐予公子!”
“多谢鲁掌柜!”
姜楠躬身作揖,而后,戏谑的目光看向了身旁的余天策。
“彪子,那香还有半柱,我就不信你能做出比我好的诗来!别说,我还真期待你脱光衣服,站在二楼的样子,哈哈哈!”
与姜楠联保的四人,也都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那眼神里,充满了讥笑,嘲讽。
“彪子,我看你还是别念了,你作的诗根本就没法听,谁不知道你是个只会背书的傻子?”
“就是,我们虽然没见过你,但也听过你的事情,平时话都说不利索,还能做出诗来?”
“哈哈,别这么瞧不起人家,说不定能作出来呢?”
……
沈静拽了拽余天策的袖子,嘟着嘴小声说:“郎君,要不然你和姜少爷道个歉?咱们别比了!你难道真的要脱衣服,上去喊自己是二逼?那样的话,我爹又有骂你的理由了!你要不好出面,我去和他说。”
危机关头,怎能让女人挡枪?
余天策揉了揉沈静的头,面带自信的说:“娘子,在我看来,姜楠写的那首诗就是屎,除了押韵,一点灵性都没有。”
哼!
“你这彪子,还敢大言不惭!”
姜楠指着二楼的香炉,冷冷说:“那柱香就剩下一点儿了,时间马上到了,我就等着看你出糗的样子!记住了,谁不履行赌注,谁断子绝孙!”
好!
“这可是你说的!”
余天策缓缓上前,昂着头说:“鲁掌柜,你一定会收我的诗。让小二拿一块诗板,我直接写在板上,也省得你后期誊抄。”
哈哈哈!
此话一出,满堂哄笑。
鲁掌柜也不由的笑了起来。
这江月楼,连续十几年举办诗会,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
一定会收?
鲁掌柜也来了兴趣,挥了挥手,叫小二送上来一块诗板。
“那你就写,我倒要看看,你哪来的自信!”
小二将诗板放在桌子上,摆好了笔、墨。
“公子,请!”
“承让了!”
余天策提笔,龙飞凤舞地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