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给我传达一下,岳父的话什么意思!”
哎呀!
沈康无奈了,彻底的无奈了。
“彪子,我的意思是……”
然而,沈康的话并没有说完,余天策更大声的朝钱方喊道:“给我传达一下,什么意思,要不我现在就砸!”
钱方麻爪了呀!
余天策平时唯唯诺诺,今天怎么这么狠呢?
为了麻将机不被砸,为了锅不扣在自己的头上,钱方只能忍下心中的怒火,强挤出一抹笑容:“妹夫,岳父的话,就是他很喜欢!”
哦!
余天策这才将锤子伸进袖口,柔声说道:“原来是这个意思啊……那我道歉成功了呗?”
咯吱咯吱!
沈康虽然脸上笑着,但牙都快咬碎了。
狗女婿,不当人子!
难怪其他女婿,叮嘱他一定要表现出不喜欢的样子。
这彪玩意儿,给点阳光就灿烂呀!
补了中秋团圆饭,又坐了一会儿,余天策才带着沈静离开了沈府。
这一刻,众人才算松了一口气。
沈康脸瞬间红了起来,握紧拳头,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混账,竟然敢威胁我!跟我玩是吧,好,那咱们就慢慢的玩儿!”
……
回到家里,沈静一拳一拳捶着余天策胸口。
“你傻呀?你那是道歉吗?”
余天策将沈静拥入怀中,抚摸着他的头,柔和地说:“我就是故意的,如果不这么做,以后他还会骚扰我们!我的原则,遇到问题,先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呃……
不想着解决问题,先解决人!
这郎君,她也是服了。
沈静活了十七年,头一回见到有人,敢如此威胁他的父亲!
不过,强硬一些也好。
让父亲不敢祸害郎君,打扰她们的小生活。
道歉,的确是有效果。
几天下来,沈静每天都回家看一眼,父亲也不闭门不见了,也不想方设法搅和她和余天策了。
今年秋粮税,沈静也没回家借钱。
小两口现在有一百多两银子,就算十年不赚钱,在家也饿不死。
余天策趁着这几天,闭门谢客,将四书五经复背了一遍。
转眼间,来到了九月。
霜降时节,清早,树叶上挂满了白霜。
府试公告说,九月初三之前,要完成报名。
新丰县距离长安不算远,但余天策不会骑马,只能提前两天出发。
若是错过报名的机会,那就要再等上一年。
临行之时,余天策和沈静先回家看了一眼,而后,去孙掌柜那里说了一声。
本来打算两天到,可孙掌柜执意要用自己的马车送。
那孙掌柜的画童,经常去长安替孙刚卖画,路非常熟。仅仅用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清早,便赶到了这座唐朝时的都城——长安。
长安城外,人潮汹涌。
大多数的都是背着书箱,手拿书卷的书生。
因为进城要查验身份文碟,搜查马车,排队进城的人,足足有三四百之多,且还在持续增加。
沈静看着前方,不禁感慨。
她来过一次,但那时候还小,印象已经非常模糊了。
余天策也有印象来过,具体什么时候也说不清,应该是原主父亲赴任之时,路过此处。
眼前的场景,让他不由的想起吴承恩的那首诗。
都城大国实勘观,
八水周流绕四山;
多少帝王兴此处,
古来天下说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