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沈康一声怒吼,捂着脸起身:“你敢以下犯上,殴打长辈,我要将此事告到官府,将你送进大狱!”
爹!
“消消气,爹!”
沈静死死拉住了沈康的胳膊。
八个女儿,虽说平日里互相攀比,可真论到真章上,心还是很软的。
“爹,你总给自己找气受,彪子如果不打你,你现在还醒不了呢!”
“是啊,爹!唠两句嗑,你咋还气昏了呢?我看出来了,彪子很聪明,别再瞧不起人家了。”
“就是,爹,这阵子你抻筋,窜稀,气昏两次,不都是你先找的他麻烦,女儿们可看得清清楚楚!”
……
嗯?
沈康此时,脸已经气成了猪肝色。
他养了九个女儿,关键的时候,竟然替一个外人说上了话!
这时,客栈里已经十分混乱了。
本来高高兴兴的宴会,吃得稀碎。
楼上差点打起来,楼下的好酒,被百姓们都喝得差不多了。
最关键,今天免单的!
大女儿沈红无奈了,摊上了这么个爹,上哪讲理呀!
沈红快步地跑上了楼,一脚踹开了房间的门,扯开嗓门,撕心裂肺地咆哮道:“滚,都给我滚出去!今天闭门谢客!”
……
沈静跟随沈康,回到沈府。
而余天策,则是独自回到了家。
经历这么一场闹剧,余天策感觉也不是坏事,最起码,沈康和几个姐夫,又得一个多月不能骚扰他了。
而请吃饭算计他这个路子,也就此断了。
要说那个沈康,真就不是个好长辈。
回到家越想越气,结果,九个女儿没拦住他,让他跑去了官府,击响了门前的鸣冤鼓。
沈康就以脸上五个红指印为由,将余天策告进了衙门。
还好,有九个姐妹作证。
宴会动手,比的是君子六艺。
那一巴掌是为了救父亲,因为父亲先晕厥了。
在这新丰县,四大金刚何人不知?
沈康在洛阳城有关系,这事儿不处理还不行,县丞怕影响了自己的仕途,再弄个徇私枉法的大帽子。
无奈之下,打了余天策十大板,但只是屁股开了花而已,并没有同意沈康要求,强行和离女儿和余天策。
这调解,余天策还算满意。
离开县衙。
沈静心疼地扶着郎君。
沈康跟在身后,恶狠狠地瞪着余天策。
目前,关系已经闹僵了,余天策不说话,他这个岳父,也没法主动说话。
这样挺好。
余天策仰头看天,终于能消停一阵儿了!
回到家里,天已经黑透了。
沈静用开水洗着毛巾,擦着余天策皮开肉绽的屁股,而后,弄了些金疮药,撒在了伤口之上。
“郎君,古人常说,身为君子,海纳百川。要容下恶言恶语,日后才能成大器。爹和姐夫们讽刺你,听着就完事儿了呗,你瞅今天的事儿闹的!”
面对沈静的埋怨,余天策也不说话。
自己知道有错,何必多言?
咚咚咚!
“天策,在家么?”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余天策和沈静互相看了一眼,而后,同时向门外看去。
“这么晚了,谁还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