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府,夜生活刚刚开始。
但在新丰县来说,天完全黑透了,百姓差不多都睡觉了。
余天策不由地提了些警惕。
自己屁股被打伤了,根本不是秘密,如果姜楠这时带人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静儿,你先回房去,我去开门。”
嗯!
沈静轻声叮嘱了一句:“郎君,一定要小心!万一是姜楠,记住说好话。话说得好听,就不会与他发生争执。”
“行了,我知道了。”
余天策捂着屁股,挪到了门口。
“谁啊?”
“天策,是我,燕云画馆孙刚。”
虚惊一场。
余天策拿掉闩,打开了门。
“孙伯,快请快请!这么晚前来,是有何事啊?”
孙刚和小厮房中,沈静给几位倒上了炒好的茶。
孙刚一闻到这个味道,眼睛瞬间就直了,不可思议的看向茶杯,端起闻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口。
妙哉,妙哉!
“这茶入口醇香,苦而不涩,真乃极品呀!天策,这茶来自何地?”
对于好人,余天策自然是君子。
他的流氓行径,只对于那些一心想祸害他的人。
“孙伯,这是小子自己做的茶,还没有改进到最完美的程度,现在,正在试验当中。”
嗯!
没接近最完美,已经醇香无比了。
孙刚喝了一大口,抿了抿嘴,再次感叹道:“奇人,你真乃奇人也!赶快考下功名,然后开一家茶馆,不说来喝茶的人,就是卖茶,你这一辈子也不愁了!”
嗯嗯!
孙掌柜是做过御用画师的人,见过大世面,绝非沈康这种土财主能比的,他说这茶有前景,那就是有前景。
“对了!”
孙掌柜回头,挥了挥手。
小厮解下身上的包袱,放在桌子上。
十个白花花的银锭,在烛光下隐隐发光。
“天策,这里是一百两银子。
你之前那幅画,被长安一位老爷看中,二百六十两买走了。
孙伯今日前来,是还想求一幅镇店之宝,不知,可否给我一个面子,再画一幅?”
一幅画,二百六十贯!
娘子之前织布,每天也就能赚个三五文钱。
而自己之前给别人抄书,一千个字,不过只给二十文钱,字体且要工整,还不能滴上墨点,否则,还交不了稿。
有这个赚钱本事,怎能浪费?
“好说,孙伯,这次要画什么?”
“天策,来之前我就想好了,我朝人人习剑术,你不如画一位将军,策马疾风,驰骋黄沙如何?”
画将军?
要说难,也不太难。
影视剧中有很多将军造型,用他们做原型,最多两天时间,便能出一幅精美的画作。
孙刚浅笑了一下,手括住嘴,向前凑了凑:“天策,如果没有面孔的话,不妨用老夫的面孔如何?”
这老匹夫,还意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