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疾皱眉道:“当时还有几名铜刀在场,这会都关在地牢里,杨洪山此举虽有嫌疑,但却符合他火爆的脾气,估计洛王也是拿不准。”
“否则,找贼人和追银票完全可以并案处理,没必要由两名金刀分开负责。”
“那我今晚去杨洪山家里翻翻看?”
女贼觉得杨洪山嫌疑很大,估计银票就藏在他家里,
只要解决了江无疾的麻烦,她就有了足够的时间将其慢慢发展成暗桩。
然而,江无疾却摇头道:“不行,万一遇到杨洪山,你怕是……”
“怎么?你觉得我不是那厮对手?!”
“嗯?”
江无疾目光不由落在高耸的大西瓜上。
女贼:“???”
“那是他不讲武德!”
“人家本来就叫绝命毒针,你还不防着……诶诶诶!女侠饶命,杨洪山根本不是女侠一合之将。”
“哼~”
见女贼气鼓鼓的将匕首收回去,江无疾悻悻道:“不过,我觉得今晚女侠还是去那银刀家里打探一下吧。”
“嗯?你是说那名被杨洪山砍死的银刀?”
江无疾点头道:“那位银刀原本是我的顶头上司,家住文丰巷,上个月刚娶媳妇……”
女贼忍不住质问:“放着杨洪山不查,查一个枉死之人?你们执刀人就是这么办案的?”
真的是胸大无脑啊……
江无疾忍不住反问:“方才你不是说杀人灭口么?”
“是啊,但人在奉天司就死了,就算是他偷的,出恭那么点时间,他怎么送去家里?”
“呵呵,还挺聪明。”
“那当然~嗯……咦?”
……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安排好女贼后,江无疾骑着小黑马哒哒哒回到衙门。
与此同时,洛王府。
一袭火红长裙的女王爷站在玉石栏杆前,目光平静的注视着池水里的锦鲤,手里捏着一小把鱼食。
少顷,眉目清秀的侍女快步来到女王爷身后,目光忍不住从腰下裙摆那连女人都羡慕傲人曲线划过后,欠身行礼。
“回洛王,昨夜一名银刀在内院,四名铜刀在外院。”
“按照四名铜刀的说法,昨晚他们并没听到什么动静,杨金刀火急火燎赶来,声称有贼人进了内院,然等他们冲进内院,库门已然大开。”
库房的钥匙有两把,一把在洛王身上,一把则是在女帝那。
但江湖上不缺能人异士,昨晚库房的锁是被奇技淫巧打开的。
至于守备为何如此孱弱……
一来是执刀人没有加班,二来是奉天司院落众多。
但其实在司内巡逻的执刀人并不是,包括周边亦是如此。
其实严格上来说,这样的守备已经很强了,再加上奉天司的威名,自设立以来就没有人敢闯过。
就好比银行里里外外都是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就算金库无人看守,谁敢抢?
毕竟不是谁,都可以当吴彦祖……
侍女继续说道:“原本应该在内院看守的银刀出恭回来,话都没说上一句就死在了杨洪山刀下,继而杨金刀追杀贼人无果。”
胖头鱼微微起伏,不怒自威的模样令人望而生畏。
十万两银票失窃,女帝姐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啊。
洒下鱼食,洛王寒声问道:“一名银刀手下有五名铜刀,为何昨晚只有一名?”
侍女恭敬回禀:“有一名铜刀按常休沐,嗯……是江金刀的义子,江无疾。”
江开阳的义子……洛王柳眉微微皱了一下,继而道:
“昨夜杨金刀身边一直有人跟着,私藏银票的机会很少。”
“会不会藏在家中?”侍女小声道。
洛王将额头青丝拨到耳后:“若是你偷的,敢往家里藏吗?”
侍女:“殿下聪慧,是青禾愚笨了……”
洛王:“杨金刀没机会藏东西,四名铜刀当晚就被关进地牢。”
“看守内院的银刀已死,但期间以出恭为由离开过,说不定监守自盗,趁机将银票带出库房……”
“洛王是怀疑江无疾借休沐之便,行接应之为?”
洛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面色清冷的说道:
“江金刀死后,其子染赌输尽家产,还欠了不少债,若不是有奉天司的腰牌护着,赌坊的人怕不是已经将其大卸八块。”
“带他过来吧。”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