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疾自然不会真摆烂。
谁还不是个惜命的人呢?
躺床上是想着放松下心身,好好琢磨下对策。
这会女贼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
说不定自己在明,她在暗,真的能查出什么来。
只要能过了这一劫,以后当个抄文公他不香吗?
况且,这穿都穿了,不娶十个老婆对得起这大黎律法?
什么叫一夫多妻制,什么特么的叫特么的一夫多妻制……
见江无疾恢复干劲,女贼从腰间拿出一枚白色小药丸。
“这药可以暂时压制你体内的毒性,别以为现在没事,若是发作,当场暴毙,神仙难救!”
“放心,等事成之后,我再把解药给你。”
对于女贼的言而无信,江无疾已经没话说了。
按理说昨晚她就应该把解药给自己,结果是小母猪戴罩罩,一套又一套。
“女侠,你……”
“别叫女侠了,万一被人听到不就穿帮了?”
“好的娘子。”
“不准叫这个!谁是你娘子?呸!”
“哦,亦菲啊……”
这是在林金刀他们面前的名字。
女贼明白,于是没在称呼上纠结,而是正题:
“上月你们奉天司抓了个人,叫季兴海,可有印象?”
“季兴海?”
江无疾眉头皱起,脸色都不由变了变。
能吃上奉天司牢饭的,基本都是十恶不赦之徒。
这季兴海他的确有印象。
因为剑法超绝,与人交战常用招式是一剑封喉,江湖人称“一线喉”。
虽算不上十恶不赦,但因为杀了礼部侍郎的嫡长子,奉天司牢饭自然就有了他的份。
于是,江无疾点头道:“杀害高官之子,人证物证具在,女……亦菲想救他?不可能的。”
“呸!什么高官之子,无非就是一个仗势欺人的混蛋罢了!”
女贼胸前起伏不定,咬牙切齿:“那天顾朝言强抢民女,甚至还想当着人家父母的面糟蹋姑娘!”
“季兴海碰巧遇见,是那对夫妻求他出的手。”
“咦?既如此,那按大黎律法,季兴海就算失手杀人,也不至于被关在奉天司啊。”江无疾不禁皱眉。
女贼气鼓鼓的在桌边坐下,毫不讲理的胸襟都因此抖了几下。
“呵呵……舌无骨,能杀人。”
“礼部侍郎收买了那家农户,公堂对峙时反过来诬陷季兴海是淫贼!顾朝言路过,出手阻止,反被杀害!”
“就连那差点失了清白的姑娘都那么说,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出口的!”
“都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结果却落了这般下场,身败名裂!”
听完女贼的话,江无疾心中也有几分唏嘘。
但事实是,季兴海已经成了阶下囚,此事涉及到礼部侍郎,想要翻案,不是他一个小小铜刀能做到的。
也难怪历朝历代捕快都有“鹰犬”之名。
毕竟类似这样的冤枉事,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江无疾问。
女贼平复了一下情绪,淡道:“先打听一下季兴海的情况,伤势如何,再把他具体的牢房位置记下。”
“你想劫狱?!”
“这你就不用管了,把我要的消息告诉我就行。”
“那……行吧。”
见江无疾答应的如此爽快,女贼心中颇感意外。
原本还以为这小淫贼会借机提出一些无理要求……
收起心思,女贼下意识想揉胸口的伤,结果手伸到一半反应过来江无疾还在,于是改口道:
“昨晚看守地牢的金刀是杨洪山,我连地牢都没进去,结果现在反而背上了偷盗银票的罪名。”
“此事你难道不觉得太巧了么?”
大胸女贼主动谈到这件事,江无疾不由正色几分。
“昨晚杨洪山以擅自离守的罪名,一刀砍死了昨晚看管库房的银刀。”
“杀人灭口?!”
“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