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和哥哥坐在马上,孤立无援——
她死死闭上眼,不敢再想下去,攥住傅砚辞的手:“帮我,帮帮我。”
“你求我的时候,就未曾想过,或许我的最终目的与南唐无异,我想要的更多,或许是整个西楚呢?”
傅砚辞第一次将野心说出口,他紧盯着程京妤。
他想知道,程京妤若是知道他的手段并不比萧圣高光明磊落,甚至要更狠,她会怎么想?
他自诩从来就不是好人,阴暗的手段也没少玩。
光明磊落不适合他,程京妤若是知道,是不是会如厌恶萧圣高一样厌恶他?
岂料程京妤很快地摇头:“你不会对为你效力的臣子刀剑相向,不会背叛。”
她很笃定,笃定到傅砚辞微微一愣。
就跟程京妤认识了他很久,也对他完全了解一般。
傅砚辞抿唇:“只是你的臆想,只是你们程家如今对我没有威胁罢了。”
他的语气很淡,不过也很无情。
程京妤又摇头:“程家不会威胁到你,永远不会,有一天,你如果真的要西楚,我、我可以帮你。”
要西楚。
傅砚辞饶有兴味地挑眉:“你要西楚你也不阻拦?”
“皇帝.....萧家,不值当我们程家卖命至此,只要你能保证,未来对西楚的子民,如对大靖的黎民。”
傅砚辞望进程京妤眼中。
若说她是个弱女子,可她比傅砚辞遇见过的所有女人都大胆,有想法。
可若要说她强,此刻又只是个对傅砚辞流露出依赖和信任,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未来......”他似乎在咂摸着这两个字:“你似乎料定我能与西楚抗衡?”
程京妤心一慌。
她确实是嘴快了,自己重活一世,所以知道未来结局。
但是这在傅砚辞看来,未免过于荒唐。
她没有思量到这些,但是在傅砚辞面前,自己的投诚确实确实缺少一个理由。
可是真相更不可能脱口而出。
傅砚辞本就不喜欢自己,若是叫他知道自己的真实目的和面目,他一定会重新将自己丢进水里。
程京妤很害怕。
由爱生怖畏,从她在意傅砚辞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输了。
害怕所以不敢说实话。
“我、我只是说假设。”程京妤仓皇地脱口而出:“你蛰伏在西楚,不可能什么都不图,你绝不会止步于此的,对吧?”
傅砚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程京妤心虚,视线只敢盯在傅砚辞白皙修长的指上。
以为他还会再继续追问,不料却没有。
腰被箍紧了一瞬,傅砚辞声音沉沉地:
“别跟我耍花招。”
程京妤猛地点头,回到唐未央,她还是想劝:“唐未央真的不是良人,你不要拿婚约开玩笑,要不再想想呢?”
岂料这次傅砚辞真拿出了个烫金的大红喜帖:“开玩笑?”
“成婚礼定于三月初三,公主要来观礼么?”
呦呦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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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干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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