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督主,你怎么在这儿?”
沈知意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江逾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故意?
江逾白看着沈知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惊讶。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而且还是这种情况。他看了一眼她头上的红盖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你怎么会在这里?”江逾白淡淡地问道,语气中透露着一丝不悦。
江逾白扫了一眼身后那一排红色的嫁衣,眸中泛起一丝深意。他心中清楚,今日宴会上的都是她做的一个局,只是这个计划未免太过冒险。
那些朝中大臣都是老谋深算的人物,他们精明狡猾,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谢少恒这次在她面前吃了瘪,不会轻易放过她。
皇城之内,权谋斗争无处不在,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沈知意虽然聪明,但如此鲁莽行事,确实令人担忧。
江逾白轻叹了口气,这个徒儿胆子大得让人头疼。
他知道,沈知意此举定有其深意。或许,她是想通过这次事件引起某些人的注意,或许她是在试探某些人的反应。
如今京中已经是一片哗然,这些人言辞犀利,纷纷议论着沈青禾的行径,甚至有人翻出了她母亲宣婉的过去,当年是江南逃亡过来的名妓,原本被沈家好心收留,却......
简直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青楼里的下流货色。
沈知意透过那半敞着的窗户,目光正好落在对面的那家驿站上。那是天枢国六皇子的住所,江逾白亲自过来监视,她心中顿感不妙。
只怕是天枢国已经有了什么计划。
江逾白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他深深地看了沈知意一眼,心中明白她并非泛泛之辈,知道得太多对她并无好处。
“如今的形势错综复杂,你只需知道和亲之事即可,其他的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江逾白语气严肃地说,“我要确保你的安全,不能让你卷入其中。”
沈知意听出了江逾白的弦外之音,心中一凛。她知道江逾白这么说定有其深意,而且他向来不会无的放矢。
“师父,您认为天枢国六皇子来此有何目的?”沈知意尝试着进一步询问。
江逾白沉吟片刻,然后说道:“天枢那边很可能已经和朝中某位大臣暗中勾结,和亲只是障眼法。”
沈知意心中一惊,她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严重到了这种地步。天枢国和东陵朝中大臣勾结,这无疑会对皇位之争产生重大影响。
她不禁有些担忧,这样的局面太过复杂,超出了她的预料。她也明白,越是混乱的局面,越有机会从中获利。
她目光坚定地看着江逾白,“师父,我怀疑这件事情并不简单。六皇子的身份可能是个幌子,用来掩盖天枢国的真正目的。”
“你怀疑?”
沈知意点点头,这件事情没有人会相信自己,若是轻易指出六皇子的身份,万一惹人怀疑他们沈家与天枢有勾结,那就麻烦了。
当年父兄在与天枢国一战中,就是因为出现了奸佞叛党,将我军的情报出卖给天枢,这才......损失惨重。
江逾白眉头微皱,看着沈知意道:“此事我会派人去查,不必担心。”
沈知意清楚他的能力,既然江逾白知晓六皇子司念的身份有蹊跷,必然会有所行动,若自己贸然行动会打草惊蛇,让天枢国的人有所警觉,那就得不偿失了。
此事事关重大,绝不能掉以轻心。
江逾白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和籍书,是沈青禾母亲宣婉的,上面清楚地记录着宣婉却是扬州城名妓不假,不过她早就被朔州的张家买进府里做了小妾。
“张家?”沈知意有些耳熟,她记得这个张家似乎与和盛太子有关。
“没错,与盛太子勾结,后来被满门抄斩的张家。”
上面鸢阁的密信来报,当年宣婉被卖入张家后,被张家的大小姐亲手在脸上烫了个烙印。这些虽是传闻,但张家的女子,一旦爬了老爷的床,都会被张家夫人折磨得不成人样。
“就连府里的下人都会被张家夫人用烙铁毁了脸。”
换句话说,真正的宣婉脸上定然有烙铁留下的伤疤,沈知意见过宣婉,脸上并没有这些东西。
她不是宣婉,而是拿了宣婉的身份,逃到京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