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蓉走到那太监面前笑盈盈道:“公公,您可以宣旨了。”
那太监只是撇了一眼林秋蓉,淡淡道:“这领旨的人都未到场,咱家怎能随意宣旨呢?”
林秋蓉一脸疑惑,用手指了指自己道:“公公,我不是在这里吗?您从忠义侯府寻到郡主府,不就是为了寻我吗?”
谁知,那传旨太监闻言,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林秋蓉。
“你是何人?”
“我是忠义侯府的大少夫人林秋蓉,家父亲乃是太医院的左院判林德胜。”
本以为这样自报家门,那太监便会识得她,谁知那太监只是懒懒地回了一声:“哦!”
周遭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林秋蓉沉不住气了。
她急急地问:“公公,您究竟是何意啊?”
那太监被她缠得烦了,语气也重了几分:“这圣旨又与你无关,你作何一直追问?咱家寻的是忠义侯府世子夫人沈惜荷,快速速寻她来接旨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不可置信。
传言不是说,是林氏献药方的功劳,皇上会下旨嘉奖她吗?怎么如今这道圣旨会是给沈惜荷的?
周遭的人都在捂嘴偷笑,林秋蓉有些无法接受,故而继续追问道:“公公,是不是我弟妹犯了什么事,陛下震怒,这才下旨惩戒……”
传旨太监的白眼快翻上了天,嫌恶地绕过她道:“这是嘉奖令!若真是你想的那般,还用咱家如此等着?”
沈惜荷得知那圣旨是给她的时,脸上并没有多欣喜,反而是全神贯注地在给小郡扎针针解毒。
传旨太监得知这事儿后,倒也不再催促,领着人就在那院外等着。
直到累得虚脱的沈惜荷从屋里走出来时,传旨太监才笑呵呵地走上前去。
“世子夫人大喜啊!”
“有劳公公传旨。”沈惜荷不骄不躁地慢慢跪下,等着领着。
直到太监宣读完所有内容后,众人才明白过来,原来那张能治疫病的药方居然不是林秋蓉所献,而是沈惜荷献上的。
林秋蓉不信,她连忙拦住那太监追问道:“怎么可能?公公你们是不是搞错了?献上药方的明明是我,怎么可能是她?”
她像是疯魔一般,指向沈惜荷恶狠狠道:“定是她冒领了我的功劳!”
传旨太监一脸不屑地看着她冷哼道:“你当宫中之人都是好糊弄的呢?安世子夫人是这张药方可是由镇北王亲自献上,在你的药方之前,也比你那张药方要好得多。”
闻言,御医们也对此事颇有印象。
他们回忆道:“原来那张惊为天人的药方,竟然是出自安世子夫人之手,那如此说来,她会这金针刺穴也不是怪事了。”
“至于后来安世子献上的那张方子,就显然不如前者了,不过看配方中的几位药材配比,倒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像是个粗略的草稿……”
林秋蓉错愕的摇头,她使劲回忆,想要找出问题所在,“那张药方不可能出错,而你在我之前就将药方悄悄递进宫了……”
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看向沈惜荷愤然开口:“所以,是你算计我?沈惜荷,你故意的对不对!”
沈惜荷故意露出一抹疑色,犹豫地开口:“那这么说,我屋子里被盗的那张药方,是嫂嫂你拿走了?”
闻言,那传旨太监死死地盯着林秋蓉,语气森然:“若真是如此,那可是杀头的欺君之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