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金銮殿。
看着下面乌泱泱跪了一地的人,庆帝面露不悦,眸光微沉,“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欺君?”
心虚不已的林秋蓉忍不住瑟缩了下身子。
她也没想到,这事儿会闹到皇帝那去。
想到这,她看向沈惜荷的眼神充满了怨毒!
若不是沈惜荷非要当众指认她的那份药方是偷来的,她也不至于要被架在这金銮殿上活烤。
眼一闭,心一横,她得咬死不承认偷窃之事,否则这欺君之罪她是万万承担不起的。
“皇上,臣妇冤枉啊!”
“林家世代行医,也收录过许多关于治疗疫症的药方,而臣妇是翻阅了大量的古籍,再结合祖传的药方才得出如今的药方!”
“如陛下所见,这药方的的确确是臣妇所创,绝无偷窃之嫌,还请陛下明鉴!”
林秋蓉在金銮殿上表演的是声泪俱下,若是不了解她的人,都会被她这出色的演技给蒙骗。
庆帝盯着桌案上两张几十分相似却略有不同的方子,微微皱眉沉思良久。
随后他唤来早在一旁候着的太医问:“你们觉得,这两张药方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吗?”
此时,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集结在此。
对于庆帝的问话,大家讨论时都十分有默契的避开了太医院左原判林德胜。
而此时,林德胜也孤零零的杵在原地,冷汗连连。
林德胜这人,医术在太医院不算精明,可为人却极会钻营。
他靠着旁门左道的功夫坐上了太医院的二把手,时常在太医院里耀武扬威,对此,早就有人看他不顺眼了。
如今有了机会能扳倒他,太医院的其他人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的。
几位太医商量一阵后,都给出了相同的意见:“回禀陛下,臣等一致认为,这两张药方的确出自一人之手。”
庆帝又问:“那是否有恰巧雷同的可能呢?”
太医院院首回禀道:“这两张方子,用药的思路一样,对剂量的把控都是出奇的一致,唯一不同的就是安世子夫人的那一张更像是斟酌试验后更为精准的配方,展现了一位医者的用药配药的全部思维过程。”
“而林氏的这张药方,只能算得上是那张方子的雏形。”
“所以臣认为,这两张药方子绝无雷同的可能性,只会是出自一人之手。”
庆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显然,这两人之间,必定是有一个人在说谎的。
面对众太医的结论,林秋蓉却对此情绪激动起来。
她用手指着沈惜荷声泪俱下地控诉道:“弟妹,嫂嫂性子急,平日里是多会苛责你两句,可也从未起过害你之心,你究竟是为何要偷我药方,还如此处心积虑地陷害我?”
沈惜荷倒是没想到,林秋蓉的心态竟然如此之好,都到这个地步了她居然还能沉得住气,在这里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