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里衣,衣衫不整,弱小,卑贱,惊呼一把扯过被子,遮住了自己,声音小小的问:“夫君,现在几时了,我不是故意贪床的,平日我都起得很早。”
一般人家规矩多,破落侯府规矩更多,新婚早起,要给家里的婆母婶娘敬茶请安,现在明显时辰不对,已经过了时辰。
赫连决瞬间变脸,笑得温文尔雅,声音温柔:“不用管现在是几时了,姜回,有我在,我会向嫡母解释,昨晚是我贪杯孟浪了。”
我扯着味道极重的被子,单纯无邪的偷偷的望了他一眼,随即故作娇羞垂下头颅:“夫君是读圣贤书的人,下次不可贪欢,要好好读书,光耀门楣。”
赫连决抓住我的手,放在嘴边暧昧的吻了吻,眼中温柔的光能溺死个人:“夫人说的对,能娶到夫人是我赫连决此生有幸,今年大考,我必定高中,不辜夫人期望。”
我压着翻腾的吐意,害羞的往他怀里依靠,手不经意之间的抽出来,放在自己的里衣上,使劲的蹭了蹭:“妾相信夫君绝对会高中,光耀门楣,位极人臣,成为人中龙凤。”
我爹说,越恶心一个人就要越往这个人身边凑,等恶心习惯了,就能面不改色的去捧他,去杀他。
赫连决手慢慢移到我的肩头,扣在我肩头,拍了拍:“就借夫人吉言了,夫人还要睡一会儿吗?要睡的话,为夫可以陪你睡。”
我像一个被惊着的兽,从他的怀里跳出来,慌里慌张拒绝:“不睡了,不睡了,赶紧起身去给婆母她们奉茶请安。”
赫连决瞧我慌张,虚伪的向我保证道:“慢一些,一切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了你!”
指着他,只会把我带沟里,要我的命。
我下了床,拿起我的破烂喜服,抱在怀里:“夫君,我去洗漱了,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赫连决坐在床上,嘴角一勾,冲我深情邪魅一笑:“慢慢的,不着急,我等你。”
我内心一阵恶寒,嘴上哦了一声,跑进了旁边的里屋,从嫁妆箱子里找了一件红色张扬的衣裙,不急不慢的穿在身上。
穿好衣服,我洗漱完,坐在铜镜前,描眉画唇,我眉黛如远山,肤若凝脂,勾唇梨涡摇曳。
我爹说我遗传了我娘七成的美貌,只有一双眼遗传了我爹的桃花眼,眼波流转之际,眉眼含春,看谁都深情。
等我打扮好踏出房门,在房门外等我的赫连决见我一身红裙,艳丽的容颜,眼中再一次划过惊艳之色,正儿八经的瞧了我又瞧。
我瞥了一眼他旁边的问河。
赫连决狗腿子,留不得。
我得先小试牛刀,杀了他。
于是乎,我提起衣裙,欢乐的向赫连决奔去,路过问河面前,提起的衣裙手一松,宽大的裙摆落地,脚下一绊,惊呼一声,身体直接摔向赫连决。
赫连决还未从惊艳之色中醒来,自然而然的伸手接过我:“夫人,小心。”
我跌落在他的怀里,惊魂未定转身指着问河就道,“夫君,这个恶奴伸脚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