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河听到我诬陷的言语,脸色一变,立马毫无尊卑,张口反驳我,差点口水都喷到我脸上来了:“大少夫人,我未伸脚,你莫要含血喷人,冤枉我!”
我瞬间红了眼儿,委屈望着赫连决:“夫君,妾未冤枉他,妾奔向夫君的时候,他伸脚绊了妾一下,想让妾在夫君面前出丑,想害妾。”
赫连决是会甜言蜜语,长得略微俊俏,高门富贵之女瞧不上他,我一心一意深情的望着他,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直接把我当成当成娇弱没用的菟丝花,伸出长臂揽住我的肩头,对问河发难:“好你个大胆的恶奴,竟对大少夫人不敬,活腻味了吧!”
问河被骂,以为赫连决做做样子,挺着脖子,有恃无恐,继续为自己辩解:“大公子,小的没有伸脚绊她,是她冤枉小的,请大公子为小的做主,莫让小的含冤被人泼了脏水。”
我躲在赫连决的怀里,身体发抖,声音发颤:“夫君,妾在姜府听闻,赫连侯府家规森严,上尊下卑,没想到一个卖了身的家奴随意伸脚绊主子。”
“好,姑且算他无意,是妾不小心,但他实属不敬,对妾连声大少夫人都不喊,就在这里喊冤叫嚣,弄得他像主子一样。”
“妾受点委屈不重要,隔墙有耳,要是让婆母知道了,还以为夫君连个恶奴都管不好,这要是告诉了公爹,该如何是好啊?”
赫连决揽着我的手臂一紧,眼神不由自主的深了些许,一脚踹向问河:“大胆恶奴,用脚绊倒大少夫人,还在这里狡辩,自己去柴房领三十板子!”
三十板子打在身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淋,也许不会死人,我必须让他死。
问河被踹趴在地,知道害怕了,手脚并用爬跪,磕头喊冤:“大公子,小的没有伸脚绊大少夫人,小的是冤枉,是大少夫人冤枉小的,求大公子为小的做主啊。”
我柔弱无骨依偎在赫连决的怀里,一双受了惊的眼睛,发红的望着他:“夫君,这个恶奴真是太可恶了,都让他领板子,他还在这里大声喊冤,生怕声音小了旁人听不见似的。”
赫连决搂着我肩头的手越发紧:“夫人说的对,来人,把这个恶奴拖下去,狠狠的打四十板子。”
三十板子不会死人,狠狠的四十板子就能死人了。
赫连侯府虽然破落,辉煌不在,家奴护院还是一应俱全。
破船三斤钉,要钉在表面才能让外人看见。
所以赫连决话音落下,外面的护院应声而来拖了问河就走。
问河吓得魂飞魄散,一时忘记挣扎,不敢置信的望着赫连决,仿佛赫连决就是那负心汉一般。
我在赫连决的怀里一边冲他笑的风情万种,一边伸手对着自己的脖子比划刀割脖子的动作,告诉问河,就是让你死,要活生生的打死你。
问河见到我嚣张挑衅的样子,奋力挣扎大叫喊冤,“大公子我冤枉,我冤枉,是大少夫人这个庶出贱人冤枉我,陷害我。”
“大公子,你看她,你快看她,她得意的冲我笑,她在离间你我,大公子。”
“臭女人,我根本就没绊你,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冤枉我?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问河声音之大,不光引起赫连决垂眸望我,还让其他院子里的人听到声音纷纷探头过来张望。
我吓得紧紧的贴着他,抬起手颤颤巍巍的指向院门口:“夫君,你快看,这个恶奴太可恶了,故意大声骂妾,把旁边的院子里的人都引来了。”
“这这…这要是让婆母知道,你我该如何……”
赫连决不等我把话说完,把我往身后一拉,手指着问河,命令着护院:“把他的嘴给我封上,别让他发出一点声音,拖下去好好的打,重重的打,让他知道,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
护院依言照做捂住了问河的嘴,可是晚了。
大公子昨日娶妻,今日新人给婆母敬茶,不但起晚了,还迁怒家奴,引起家奴谩骂,这事像风一样转瞬之间吹遍了侯府上上下下。
等我跟着赫连决还还没有到前院敬茶,赫连决的继母和其他三房夫人已经知晓,各有各的高兴,各有各的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