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逃犯孙庆云,你可知罪!”江知府怒目而视。
一侧旁人看不到的走廊中,顾景琰端坐在太师椅上,细细品茗,注视着堂前站着的喜来。
“草民不知何罪之有。”孙庆云不紧不慢的抬起头,虽然胡子遮住了下半张脸,看不到表情,可眼里的挑衅却十分明显。
众人一愣,这家伙莫不是疯了吧。
江知府见状更是气结,伸手指着孙庆云道:“你罪行有三!其一出逃矿场,其二杀害仵作常柏,其三谋杀常柏之女常喜来,你还敢狡辩!”
孙庆云眼神淡漠,静静看着江知府在堂上震怒,随后这才一副无辜的眼神看向江知府道:“冤枉啊大人,草民确实八年前被送去矿场,可三个月前连天暴雨矿场坍塌,草民当场被看守侍卫送去乱葬岗掩埋,怕是矿场也早将我除名了,能活下来是我自己命大而已。”
孙庆云的一番话,堂上一片哗然。站在一侧的江兴脸色也沉了下来,江知府愣了一下看向江兴,江兴缓缓摇了摇头。
江知府咬了咬牙,下意识看了眼顾景琰感觉脸面有些挂不住,便怒声道:“可你杀害常柏一事,又该作何解释!”
“谁是常柏?谁又见我杀了他?我用什么杀了人?”孙庆云冷笑一声,像是提前准备好了似的看向江知府。
江知府一愣,立即说道:“在纵火现场发现了几个酒坛,找到这些酒坛的出处便是你之前所在的地方,当年你的案件是由仵作常柏勘验找到定罪证据,你与他以此结怨,杀了他不甘心甚至还想杀了他的女儿!我们的人当场抓到的你,还敢抵赖!”
喜来看着孙庆云,强忍住身体的颤抖,心中却莫名有些不安,下意识抬头想去找顾景琰,却并没有看到顾景琰的身影。
“草民只是路过,并没有动手杀害这位姑娘啊,你们有谁见我行凶了?凶器呢?还有,几个酒坛又能如何?酒坛能杀人?你们说那个仵作是我杀的,我怎么杀的呢?”孙庆云一连串的反问,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江知府和江兴更是下意识看向了喜来,喜来眉头紧锁心中暗道,不错,确实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推测,方才自己动手早了一步,也确实没有看到他的凶器……凶器……他说的对,常柏到底是怎么死的……
“常喜来……”
“常喜来!”
江知府连唤喜来几次,喜来这才回过神来看向江知府。
江兴连忙递话给喜来道:“喜来姑娘,有什么你尽管说不用怕他,江知府会替你做主的!”
“对,你尽管说!”江知府连忙应声。
喜来纠结了半晌,眼神死死盯着孙庆云,见他眼里满是挑衅,脑海中的火光与常柏的尸体再次闪过。
众人屏气凝神,良久,只见喜来面色苍白缓缓开口,略显无力道:“我……还没查到……”
“什么!”众人惊呼,语气里不乏失望与不解。
江知府更是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一脸愤恨。
“咳咳……”顾景琰清了清嗓子,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见知府,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心道:“连夜审问实在是仓促,本官有些乏累,江知府择日再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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