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眠反手拍了拍江怜的脑袋,安慰道:“好好学,就算是以后当记者也是个附加项,江叔叔还是很好说话的。”
江家的事儿,温眠不是很了解。
但能够在帝城经久不衰就一定是有过人之处,如果前世温眠能有江淮呈的一半清醒也不会引狼入室。
车祸,囚牢,死亡。
她最美好的年华是这么过来的,那六年从天之娇女一步一步的走向堕落。
温眠仰头强忍着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吸了吸鼻子,轻柔地拍了拍江怜的背:“好好生活就好了。”
江怜奇怪地睨了眼温眠,“你怎么忽然这么深沉了。”
“装一下。”温眠轻笑道:“毕竟我是你婶婶啊。”
江怜嘴角抽了抽,“在你说出这句话的前三秒,我还是感动的。”
温眠没有和江怜聊太久,等十五分钟面膜差不多了就起身去洗漱间了。
走的时候顺带把江怜的游戏机锁了。
等江怜刚从厨房端着夜宵出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一声哀嚎能让整个房子抖三抖。
温眠开门,朝着楼下大喊:“给我安静点!睡觉了!”
“呜呜呜,你太无情了。”
晚上温眠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道是在休息室里面睡得太舒服了还是想着江淮呈还不下班,她就是睡不着觉。
凌晨三点,温眠烦躁地掀被子,盯着漆黑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儿,伸手去拿床头的手机。
两条消息赫然出现在屏幕上面,第一条是连翘慕的。
【连翘慕—这个指法怎么换?我有点没明白。】
有关于《独梦》的事儿,这段时间连翘慕确实很认真地在学,暂时没有什么异样。
另一条消息是孟知许的。
这倒是有点意外,一说到孟知许她就想起了江怜,自从那天以后江怜再也没有单独提过孟知许的名字了。
【孟知许—上次的怀表还在吗?】
还以为问江怜呢,温眠一条都没回,放回床头,起身下床。
她抬手捏了捏眉心,掀开窗帘走到阳台上散心,她的房间隔壁就是江怜的房间。
“你,怎么也没睡啊。”
江怜坐在阳台上,忽然看见温眠从里面出来,显得慌忙无措。
温眠定睛一看,这妮子自己在外面哭,正准备开口,江怜忙站起来说:“我有点困了,眠眠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江怜逃一样地进去了。
句句不提孟知许,夜里想的全是他。
江怜有傲气,明面上说不搭理那就是不搭理,但这么长时间真心付出,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