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不会被她什么?
顾南怀疑自己听错了。
齐厌刚刚是不是说了一句了不得的虎狼之词?
她掏了下耳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齐厌不确定她是真没听清还是假装没听清要戏耍他。
但她都不嫌弃他,戏耍不戏耍的根本不重要。
于是他低头,一双幽黑的眸子直直望进她眼里,更加清晰缓慢地道:“我说,小孩儿不会和你睡觉,不会和你接吻,更不会被你亲到射。姐姐。”
“我已经19岁了,该懂的我都懂,不能再用小孩儿称呼我。”
顾南呆了。
她的清纯男大???
清纯???
一天不见,到底是谁!背着她把她的男大带坏了!
顾南的目光实在太惊讶,惊讶到有些刺眼,齐厌不知道自己在她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一句陈述事实的话竟让她露出了如此神情。
不过看样子,他的表现和她的诉求截然相反。
心口很闷,仿佛突然压了块大石头,这种被误解的感觉比在学校里被杨宏污蔑更难受。
齐厌抿唇,凝视着顾南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格外幽深,幽暗的眼眸中燃烧着黑色的火焰。
一股突如其来的勇气涌上心头,他骤然把顾南抱着他的双手推开,揽着她的腰,推着她一步步后退,直到她的背抵在贴满了小广告的警示牌上。
顾南因背上不轻不重的一撞蹙了下眉,眼眸微眯,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抬头,齐厌低头,吻住她轻抿的双唇。
然后趁着顾南惊讶的空隙,趁虚而入,大摇大摆闯进了城门。
他的吻很生涩,却又莫名莽撞,有种闯到别人家里找人干架的粗鲁蛮横。
和顾南想象中的齐厌一点也不一样。
她试图引导,但他只纠缠她打架,时进时退,你来我往,打的护城河里水灾泛滥。
透明的涎液从嘴角缓缓淌下,顾南抬手想擦去唇边的水渍,齐厌却以为她想推开他,大手直接抓着她的两只手扣在站牌杆后面。
杆子冰凉,齐厌的手也冰凉,顾南忍不住打了个颤,想哭。
她的纯情男大呜呜呜……
这场仗顾南打输了,输在肺活量和身高上。
她掏出纸巾嫌弃地擦着衣服上的口水,心里不忿。
她要是有齐厌那么高,她也能把齐厌按在墙上不让他擦口水,让口水把他的高领毛衣全洇湿。
齐厌见状有些羞赧,低下头又亲了下她的嘴角,碎碎的吻,讨好地从嘴角一路亲到脖颈,隔着衣服亲了几下。
低低道:“回去我帮你洗。”
“不然呢?当然是你洗。”顾南没好气瞥了他一眼,那双纠缠了许久却依旧没什么血色的唇轻轻抿起,有几分羞涩的不自在。
这才是她想要的齐厌啊。
齐厌闷不吭声,替她将羽绒服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