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带着狐狸和野鸡下了山。
回去之后,柳之恒让段无咎在家里先帮着把鸡杀了,自己拎着狐狸就出了门。
柳之恒找到村里的货郎,用这只狐狸换了点冬天用的东西,然后就着急忙慌地去了谢听澜家里。
谢听澜之前病了,又加上天气转凉,下了几天的雪,便没有去县学,一直在家里养病。
柳之恒见到院门没有关,就轻手轻脚地走进去,透过窗子,看见坐在屋内正看书的谢听澜,她也没打扰,把东西挂在门上又悄悄离开。
她不想惹谢听澜厌烦,谢听澜那么恨她,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比较好,就用这种方式刷刷好感度就行。
柳之恒快步往家里走,她已经下定决心,对谢听澜不要舍不得,该给钱给钱的时候给钱,该送东西的时候送东西。
只要她把谢听澜这位未来的大佬伺候得好好的,让他愉快地进京赶考,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相信他很快就会把这座小村庄和村里的人都忘掉。
到时候她就可以心无旁骛地跟爹爹、弟弟一起过好日子了。不仅不会被报复,搞不好还能沾点光。
柳之恒走在巷子里,正想着未来的好日子,就迎面撞上一个小丫头。
“你怎么又来了!”一个少女的声音喊道。
柳之恒一看,哟,这不是方家的小女儿方春草么?
原书里,方春草是谢听澜的青梅竹马,后来给谢听澜当了小丫头。好好一个老百姓,却甘心成了奴籍,一路陪着谢听澜进京赶考,又无怨无悔地看着谢听澜连娶好几个老婆。
终于在苦熬五年之后,春草熬成了通房丫头,又熬了五年,等怀上孩子之后才被抬成了小妾。
“不要脸,你又来找谢哥哥做什么!你还嫌害得谢哥哥不够惨么?”
春草的长相是可爱那一挂的,生气起来,倒有几分俏皮,让柳之恒有点想捏捏她的小圆脸,只可惜她看着自己的模样,宛如看杀父仇人。
柳之恒不想浪费时间跟春草打嘴皮官司,直接越过她离开。
她还赶着回家吃饭呢!
春草一愣,怎么今日柳之恒没有欺负她?既没有打她,也没有骂她?
从前柳之恒总是欺负春草,春草虽然也恨,但是心里却有一层隐秘的快乐。因为她知道,她在谢哥哥的心中,她的地位比柳之恒高。
就算柳之恒比自己美又如何?就算柳家是村里最富的又如何?谢哥哥还不是讨厌柳之恒!
可现在柳之恒这样无视自己,难道?
春草来不及体会心中复杂的感觉,想到柳之恒刚才是从谢听澜家的方向过来,着急地往谢家跑,生怕谢哥哥已经遭了柳之恒的毒手。
此刻,谢听澜坐在桌前,看看着书。
这几日吃着柳之恒送来的药,他的身子已经差不多好了。想到柳之恒,谢听澜意识到,她已经好些天没来砍自己了,这种事放在从前是绝不可能的。
想到前几日柳之恒来找他时的表现,谢听澜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
从前在他面前,柳之恒只会说一些不入流的话,要不然就是发出一些不入流的声音,可那一日她说话有条有理,谦卑温驯,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难道,她真的不想嫁给他了?
正想着,春草推门进来,看到谢听澜全须全尾的坐在屋子里,身上的衣服也穿得好好的,春草松了一口气。
春草有些羞愧地说:“今日家里有点事情耽搁了,对不起,我来晚了,她……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谁?”
“柳之恒啊,她刚才来过,你不知道么?”
谢听澜立刻起身,下意识地往屋外走去,想去找柳之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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