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叫，臭扫地的，老子看你闲着，给你找点事做！”

“你……你个年轻人，怎么说话的！”

阿姨被他的表情吓一哆嗦，质问他为什么这么没礼貌。

林睿身高将近一米九，在这个身高不到一米六的阿姨面前，就像个巨人，压迫感十足。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吓得保洁阿姨倒在地上：

“你……你丢垃圾说不得，还要打人啊？”

“别倚老卖老，老子最tm烦你们这些老东西。”林睿指着地上的饭菜污渍：

“这是你的工作，我是这里的客人！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明白吗？担心我让你丢了饭碗！这点东西都不明白，活该扫一辈子地。”

保洁阿姨被他吓到了，不敢回话，直到他离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爬起来，认命地清理着地上的污渍，这要是被经理看到，又得挨批扣钱了。

保洁阿姨跪趴在地上，一边清理，一边委屈地掉泪。

另一头，宋鹤卿他们不知道这里发生的欺凌事件。

因为他们已经出了酒店，来到一家烧烤店。

反正他们俩，一个剧未播，一个小糊豆。

除了直播有点热度，外面根本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

更不用说这深夜烧烤店。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找了个隐蔽的包厢，开始点餐。

没想到余茗居然要喝酒。

宋鹤卿劝道：

“你喝什么酒啊，万一被你粉丝看到，可影响不好。”

余茗瘪嘴，摇头：“我反正也没几个粉丝。”

“怎么，心情不好？”

“嗯。”

余茗打开一罐啤酒，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

借着两人的环境说：

“宋哥，你可要小心，林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要担心，我知道。”

“对了，还没有问宋哥你是哪个公司的呢。”

余茗又仰头喝了一大口。

宋鹤卿如实回答：“天娱的。”

“也是，你这样的颜值，也得是大公司才行。”

宋鹤卿没有搭话，时不时夹一块熟透的烤肉到他碟子里。

一时间，两人陷入沉默。

空气中充斥着烤肉的滋滋声，还有抽油烟机的嗡鸣，以及电视剧的声音：

【大家好吗？偶像训练营马上开始……】

包厢里的电视剧开始播放选秀节目，正是当下最火的这档。

宋鹤卿还在闪回中，看到了宋悦辛的身影。

余茗的脸已经发红，显然酒意上头了。

他盯着屏幕看，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到屏幕里的爱豆练习生们，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

一句句充满力量的理想与宣言。

微醺的余茗嗤笑出声：

“嗤！都是假的。”

宋鹤卿眯着眼道：

“你很熟悉选秀节目？”

“嗯，我自己就是选秀节目出来的，怎么不熟悉。”

“怎么？不公平吗？”

“不公平？别侮辱公平这个词了。娱乐圈不过是个画皮的行业，哪有什么真的。”

宋鹤卿也扭头看向屏幕：

“可是观众爱看啊。”

“人都喜欢美好的东西，即使是假的。”余茗抬起头，幽幽地看着宋鹤卿说：

“当粉丝们，看到这些所谓偶像真面目，发现他们也是普通人，甚至更低劣时，她们就不会喜欢了，甚至会觉得恶心。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

“不过，她们马上又会去寻找下一个替代品，就跟一群吸血蚂蟥一样。”

宋鹤卿挑眉，有些意外，对方身为爱豆，居然说出这种话，饶有兴致地问：

“为什么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