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二个多小时后,我和扳手便从镇上拉了一卡车东西回来。
全是白菜价购买的赌桌、老虎机、钓鱼机等。
那个老板,甚至还要把美女荷官打包卖给我。
我和黄、毒不共戴天,于是当场拒绝了他的“好意”。
“哈哈,又射中了。”
八一和舒心月、李建国在后面竹林玩得不亦乐乎。
时不时还能听到八一的大嗓门吼几句。
等工人把赌桌和游戏机等摆好后,我们也忍不住地想去外面一探究竟。
“啪啦”
我、螺丝刀、扳手,刚来到竹林,就看到半空中有一只鸟落了下来。
正好掉在我脚前。
是一只拳头大的麻雀,竹箭直接贯穿腹部。
“汪”
哮天犬像个幽灵一样从灌木丛里冲出来。
狗身上全是树叶,鬼针草。
它是来叼猎物的,见我们来了就欢快地蹦来蹦去。
我捡起地上的麻雀,“箭法不错,看来八一还真有两下子。”
扳手也来兴致了,“让他去射个野味试试,最好能打只野猪,晚上在院子里直接来个烤全猪!”
我看着手中的竹箭,“……用这个射野猪?”
“呃,那还是等铁箭打好了再说吧!”
扳手尬笑着往竹林里走去。
因为和家人联系上了,所以他笑容也多了些。
唯独螺丝刀依旧郁郁寡欢。
他未婚妻已经跑路了,警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十几万的彩礼钱自然也打了水漂。
父母因为这事都气出病来了,不但要住院治病,还要供新房的贷款,另外他妹妹读大学也要钱,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偏偏他人在缅甸,又不能回国扛起这份责任,都要愁哭了。
值得庆幸的是,婚房是他退伍回家时买的,还没来得及加女方名字就出事了。
因此房子没打水漂,否则他父母都要气到跳楼了。
我搂着螺丝刀的肩膀,低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等会让你爸弄个卡号来,我让强子给他转笔钱。”
螺丝刀把脚下的石头踢出老远,“没事,他们在老家种地能自给自足。房贷供不起就让法院查封吧!反正我人在缅甸,怕个屁啊!”
“不能这样说,那都是你的心血。我们是好兄弟,哪家有难就应该无条件去帮哪一家。”
“不行,我们在这边没钱就会死,你不能私底下把大家的钱转给我一个人。”
螺丝刀性格正直无私,认为30万风险费是大家用命换来的,他拒绝帮助。
“刀哥,我们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不要拒绝!再说了,风险费5万一个人,你螺丝刀没份吗?
不许拒绝,先让家里渡过难关才是王道!你总不能让你爸妈病着还去田里劳作,或者让你妹妹辍学去打工吧?”
“……”
螺丝刀被我这番话戳到了软肋,直接低着头不做声了。
一分钱憋到英雄汉,尤其是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
没有钱,真的连猪狗都不如。
扳手见我们磨磨蹭蹭的,停下脚步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我清了清嗓子道:“正好兄弟们都在,有个事说一下。我决定让强子先转10万回去,给螺丝刀家里渡过难关,兄弟们有没有意见?”
扳手和八一异口同声道:“没意见!”
李建国削着手中的竹箭,慢悠悠地道:“以后关于钱的事你们决定,我没任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