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我和扳手开着车从县城回来时,已是午饭时间。
这二天寨子里特别平静,就连敲诈勒索都少了许多。
村民们说,这都归功于我们杀了占滕那个畜生,同时震慑了占貌等人。
可是越平静,我就觉得越不正常。
占貌绝不是怕我们几个人狠,肯定是在秘密筹谋干掉我们的大计划。
因为他们都是财主,并不是军阀,执意要和我们硬碰硬也占不到便宜,这边的高层也会怪罪。
军阀控制的高度自治区,尽管保护电诈,敲诈勒索假如伤了本地村民影响口碑,黄赌毒搞尽,但也想得到本地人的支持。
所以,只要军阀不杀过来,我们暂时还能修身养性。
有关露露背景的事,我已让二师兄去调查了,应该很快就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刚把弓提上楼,上头就来电话了,也不知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竟然知道我杀了占滕,还放火烧了他的家。
他还特别交代我,不要在这边轻举妄动,以免被人盯上有生命危险。
同时,也表扬我们顺利送回六个受害者,她们现已被送去云南某医院治疗了,很快就会由户籍地的警察带回家乡录口供等。
“我就问你,干得漂亮不?”我把弓扔给八一。
上头干咳一声:“低调!姓宁的最近没和你联系?”
“没,消失了,倒是杨连亭和我联系了,说他最近会在这边县城开新赌场,具体不详。
对了,我有件事汇报。我长沙有两个女同学被曹露骗来缅甸卖了,现在下落不明。
我想请你帮我打听下她们的消息,然后通缉这个丧尽天良的贱女人,等会我有举报证据发给你,麻烦你弄个联系方式给我。
最后,再麻烦您让负责这一块的负责人给我爸打个电话,然后去我家里侧面说说我的情况。
他们要是疯了,那我在这边也就没有意义了,有些规矩我也不会再遵守了。”
我的底线,就是我的亲人不被我的事影响,或者受牵连。
既然我豁出去了,那么我的亲人在精神方面就必须是安全,而且稳定的。
选择留下来,不就是为了亲人,为了复仇,为了将来吗?
上头震怒,“你威胁我?”
“不,这是相互理解。我们留下来,就是为了看不见的未来和正义。
我问你,这鬼正义值他妈的几个钱,几十万人在这边受苦受虐,你们又能救几个人出来?”
沉默。
只有心事重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
片刻,我缓了缓语气:“答应你的事我会去做到,不管用什么手段!但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我们的家人必须安全!”
那边沉默三秒钟:“好,我答应你!等会给你一个邮箱,你把资料发过来,有消息后我再联系你!”
“好!”
我挂断电话后只觉得浑身难受,要不是为了那仅存的信念,根本就撑不下去。
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那么煎熬。
八一捧着心心念念的太极弧形弓,大喜道:“哥,谢谢你!”
这把弓是我和扳手在勐腊县城转了二个多小时,才在一家中国铁匠的店铺里淘出来的,给了他整整一千元才肯卖。
然后我又交了五百定金让他打20支铁箭,等一个礼拜后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