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昭说的就是谢瑞安。
既是月昭公主之意,裴莹莹又是月昭公主闺中好友,谢瑞安哪能不上心帮一帮啊?
裴莹莹这事她就交给谢瑞安了,没两日功夫裴莹莹就让人递来了口信说是办好了,之后这丫头便忙得不见人影。
姜月昭闲来无事时常去宫中陪赵皇后,原想再寻机会去勤王府,不想姜元恺近来甚是忙碌,时常不在京中,竟是一直都寻得合适的机会。
春去秋来。
越正濯的书信终于又送来了一封。
北境实在是太过偏远了,军中情况大约是愈演愈烈了,这封信不知在路上耽搁了多久,姜月昭收到的时候都觉得这信纸泛着黄,信纸上的字迹亦是显得弥足珍贵。
姜月昭捧着信纸一点点细看,仿佛要从这些字迹之中想象着越正濯的模样。
这一次越正濯提到了关于外祖父的好多东西,外祖父的身体依旧健朗,亦是对她万分思念,在信纸的最后,还有外祖父的手书,只有寥寥数语,苍劲有力的笔锋下写着两句话。
大约的意思便是让她安心,他会顾着越正濯的。
又夸赞了两句这个驸马他很满意。
姜月昭反反复复盯着这两行字看,忍不住扬唇笑了起来。
姜月昭捧着手书,在欢喜过后更多的是酸涩委屈,在这一刻的思念攀升到了顶峰。
“公主,公主!”门外云暮惊慌的呼喊声传来:“皇,皇上急病昏迷,皇后娘娘急召您入宫!”
“什么!?”姜月昭手中信纸纷纷落下,几乎是瞬间变了脸色。
“把这信收好,云雾替本宫主梳妆!”
“……”
元武帝这病来得极其突然,姜月昭匆匆进宫的时候,太子妃已经到了,太子和四皇子尚未到来,赵皇后脸上满是焦急了忧心之色,姜月昭看得心里发慌,急急忙忙迎了上去询问道:“母后,父皇怎么了?”
赵皇后满脸倦色对着姜月昭笑了笑道:“并无什么大碍,兴许是劳累了。”
姜月昭皱着眉,看着自家母后的脸色不觉得这是无碍的样子。
“你父皇前两日就有些劳累,母后劝阻他休息,就是不听。”赵皇后皱了皱眉说道:“如今倒是病倒了……”
“朝事这么多,哪能一日就处理完?”姜月昭听着皱了皱眉说道:“再者不是还有太子哥哥吗?”
赵皇后看了姜月昭一眼,对着殿内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将殿内众人都遣散了,才领着姜月昭和韩依希二人去了内殿说道:“有些话母后得给你们提个醒了,今日这话你们听听自个儿记住就好。”
赵皇后略微抬眼说道:“近来本宫发现宫中有道人暗中出入,原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妃嫔闹出的幺蛾子。”
“未曾想到,细查之下才知道这道人是皇上弄进宫的。”
“皇上寻的是长寿之术。”
“如今皇上将朝中政权收拢的愈发多了,甚至对太子都有所防备,若无法做到掌握的时候,便是不会让太子插手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