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一把拽住陆澄,垫着脚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就把嘴唇印到陆澄的脸颊上。
无边的罪恶感一下将陆澄淹没,他在心中大骂自己,同时用力将辛夷从自己的脖子上拽下来,举起袖子用力擦了擦一下一下闪着炽热温度的脸颊,再也不敢看辛夷一眼,也不敢再和她说一句话,惊慌失措地逃回了书房。
“少爷……”
辛夷摔到地上,泪水奔涌而出,心中的绝望和不甘将她压倒,她几乎再也站不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刘管事就去了渭城。
他骑马快,当天晚上就到了,又花了一天时间,选好了宅子,将房契银钱等食物一应办妥后才回了陆家。
彼时陆聆已经将制墨工坊重新运作了起来。
当时高价回收的那些墨条和质量不过关的墨条都让人处理掉,又亲自去了茶庄以及蜡烛庄子上看过。
虽然两项产业都运营得不太理想,但陆聆一一将其整治了一番,并将今后应该怎样打理运作等等事宜告诉了陆澄。
不知怎的,陆澄这两天怪怪的,陆聆和他说话时,他总是心不在焉的。
当听到陆聆让他去茶庄和蜡烛作坊看看时,他几乎是逃命似的骑着马就狂奔而去。
她怕陆澄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憋在心中,于是去问沫儿,沫儿茫然道:“少爷什么也没发生啊!”陆聆这才放了心。
某日,宋文洲来信说四日后来接陆聆,陆聆想了想,她不稀罕和他同行,便将陆家打点好,将一切收拾妥当,准备回宋家去。
马车即将行驶之前,陆澄在门口送行。
陆夫人在马车里笑道:“阿澄,你长大了,爹娘不在你身边,你可要把家里打点好,娘过两日就回来了。”
陆澄红着眼点头不愿意让眼泪流出来,怕被人说他软弱。
陆聆也微笑道:“阿姐不看着你,你可不许偷懒不好好读书,明年八月份就要院试,你可要为咱们陆家争光啊!”
陆澄咬着嘴唇点头,好半天才道:“阿姐,母亲,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陆家的家业和生意,也会好好读书,争取考上秀才!”
陆聆欣慰一笑。
齐思思站在旁边笑道:“你别哭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事情。等过个两年,你娘病情稳定了,你们就能见面了。”
陆澄闻言,不悦地看向齐思思,咬牙道:“我没有哭!你为何侮辱我?”
齐思思笑得一脸坏:“呦呦呦,小屁孩,被我说穿了还害羞呢!”
“你!”陆澄握紧拳头,那离别的不舍和悲哀一下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被齐思思取笑之后的羞恼。
陆聆见陆澄一张脸涨得通红,连忙道:“好了好了,我们要出发了,阿澄你快些回去吧,有事给我写信。”
齐思思向陆澄挤了挤眼睛,这才跳进了马车上。
陆澄站在门口拜别。
跟在马车旁边的辛夷,双眼含泪,不舍地回头看陆澄。
陆澄一不小心撞上她的眼睛,吓得赶忙将视线挪开。
他的这一反应,引得辛夷心中十分愤恨,露出个咬牙切齿的神情来。
与此同时,京城中,昭王冕服于御前行五拜礼,皇帝亲送昭王至午门,王府亲卫与一千御林军护送着昭王上渭州就蕃。
两日后,陆聆一行人到了渭城。
她们没有先去宋家,而是先到了刘管事买的宅子里。
这宅子离宋府也就三里,走路只需要一刻钟。
宅子里已经事先买了十来个下人。
看门的,打扫卫生的,照顾陆夫人起居的等等。
天已经黑了,陆聆和齐思思一左一右扶着陆夫人去了她的院子中。
一切安排妥当,已经很晚了。
“小姐,今夜还回宋府吗?”海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