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由于受太阳日冕的影响,地球磁场堋溃,雪山融化,海啸驱动着几千米高的海浪,扑向陆地的每一个角落,倾刻间海浪吞了一切,连海上巨无霸,美国海军十几万吨的航母,也在劫难逃。地球上几十亿人类,以及各色动物们,除全球政少数几百万精英政要外,以及刻意留下的各种配种动物外,能登上在中国西藏,由中国人受联合国委托,建造的四艘“诺亚方舟”外。其他人均命丧此次地球未日。
这是美国大片《2012》中的场景,是根据早已神秘消失的玛雅人的预言,改变而来。信者言词凿凿,说这预言,并举出历史上种种例子,加以佐证,并做出了许多荒唐之举。不信者自然而然,一如往常。但不管这个预言如何荒谬,美国的这部片子,倒的确再一次赚的一塌糊涂。又再一次在全球,掀起了一股好莱坞热。
与其他在全球广受嘱目的好莱坞大片一样。尽管电影中,不乏充斥着个人英雄主义,自由**,以及美式价值观等调调。无论其是否虚伪,正确,但不可否认的,这就是好莱坞风格,这就是美国的国家软实力。与可口可乐,麦当劳,肯得鸡,苹果手机一道,影响着各国人民,特别是年青人。而回观我国在这方面,虽有长足进步,但还任重道远。
阿昌这个人,个子不高,瘦瘦的,一付弱不禁风的样子,再加上平日里沉默寡语,俗称“三拳打不出个闷屁来”的主。所以有那么懂的人说他,虽是男儿身,但浑身上下阴气很重。这话传到凌兰耳朵里时,凌兰惊的起了一身鸡皮鞋鞟。倒不全是这话,而是他与阿昌不仅是同一车间同一班的工友。俩人平时也走的比较近,常在一起打打麻将玩玩。虽然阿昌大凌兰几岁,但俩人倒也没什么代沟。只是阿昌老是让凌兰他们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压抑。以前大家把这一直归结为,他感情不和,早早离异子孓一身的缘故,但如今这么一说,朋友们当然会有这一惊的感觉。
自打很早前离婚后,阿昌就独自一人,在城北某小区,租房过日子。身边倒不是没女人,只是互相间脾气不对路,几乎过不上一段时间,就分手了。好在阿昌在车间里,也算是技术工种了,每月五千左右的工资也不低,一个人过得过算可以,就是孤单了点。 阿昌老家是北故镇的。他还有个哥哥,生一女儿和一儿子。女儿前几年嫁了个本地人,但感情一直不和。阿昌的父母早亡,再加上他又常年在城里,所以乡下的房子一直空着。他哥就和他商量,想住到他那屋去,因为他的屋老旧的很。阿昌同意了。他哥一家就搬进去了。他哥的女儿叫莺莺,出嫁后还没有生小孩。老公人比较老实,只知道干死活,挣死工资,挣不来大钱。所以常受到妻子和丈人一家的数落。后来莺莺和单位里一男的关系**。越发嫌弃自己老公,吵着要离婚。老丈人一家,非但不调和,反倒怂恿女儿住回来。
这天莺莺老公,又上门求妻子回家,但同样的没谈成,还被丈人丈母给赶了出去。俗话说“兔子急了也咬人”。这老实人平日里受气受够了,今天更是受辱,所以一冲动一急,转身急匆匆走了。老俩口一看人走了,也没往心里去,二人上街上买菜去了。家中只有还在二楼睡觉的女儿,和十二岁的儿子在家。
这边前脚刚走,后脚怀揣尖刀的女婿,再一次返了回来。但这一次是恶魔上身,血灾倾刻发生。他上楼后一把揪住妻子的头发怒吼道“回不回去?”女人一边挣扎一边狠狠地说“就不回去,婚离定了”。这话终于点燃了他的杀机,他二话不说,拔出随身尖刀,捅向了昔日的妻子,捅了多少刀,他不知道,看到妻子不动弹了,他才放手。转身他拎着尖刀,带着怒气要去杀丈人丈母。但在下楼时,正好碰到正要上楼的小臱子。看着一身鲜血的他煞神般冲下楼,立刻把小孩吓哭了,他一边哭一边叫。怕事情败露的他,上前一步捂住了他的嘴鼻。冲动中不知轻重,一下把他给捂死了。但此时他已顾不上了。楼下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老两口。而此时发热的脑袋也清醒了点。知道闯下弥天大祸的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却难逃了,所以回家和父母告了别,就直接上派出所自首了。
回到家的老夫妻,看到这场面,立即昏倒。他们实在想不通,一个早上不到,就家破人亡了,这是为什么?阿昌家的根,算是彻底断掉了。那座杀过人的凶宅空在那了。老屋再破再旧,老夫妻俩还是决定搬回去住了。他们实在不想睹物思人。本来就沉默寡言的阿昌,更是心灰意冷。一个人仿佛老了十几岁一样,终日不说一句话。虽然杀人者必将受到法律严惩,但三个家庭倾刻间的破裂,带给我们的教训是什么呢?是不该发生的**?还是恶毒的语言?抑或是别的什么。
新的办公室,明亮宽敝。但陈然就是座的一点多不舒服。搬过来时的热闹新鲜,转眼间就过去了,留下的是冷清和无事非非。除了几个同病相怜的同僚,有时来喝杯茶,聊上一会天外。昔日里人来人往的热闹场景,已经是风光不在。更要命的是他这个所谓“新产品开发部”,纯属一种摆设,也是一个短命的部门。兵没有,司令就他一个,虽然待遇照旧,但这种没啥吊事的日子,倒也让他很难熬。中午那顿酒是必喝的,那是打发时间的最佳方法。但渐渐地,这陪他喝酒的人是越来越少。一是虽为AA制,但长时间下来,经济上总归吃不消的,再有陪他喝酒一是时间拖得长,二是酒喝得多。更让人难以忍受的,就是他一喝酒,就天下老子第一,什么牢骚都敢发,什么骂人的话都敢骂。这一来二去,大家都烦了,更不要说这些话,传到刘冬耳朵里后的后果。虽然实实在在的官职没有了,但待遇倒没降。现如今这帮人,出了“宏宇股份”的门,要找这待遇,几乎是不可能。所以慢慢地,大家都找理由避着他。
让他郁闷地还不止这些。他儿子自移动公司出来后,一直没好好地职业。而女朋友倒谈了,肚子也大了。这儿子没好好的工作,对他这好面子的人来说,那绝对是无法接受。就在此时,他的大伯,也就他父亲的哥哥,雪中送炭,说愿意让他孙侄,上他那上班,并做营销主管。一听这话,陈然全家当然高兴啊,没几天就兴高采烈上班去了。他大伯开的这公司叫“三江市荣达消防器材公司”主要是更换灌装各色灭火装置与原料。这块市场绝对算的上是个黑门,跟有关部门关系搞好的话,油水那是相当足的。
以前陈然是看不上这些单位的。一方面他心高气傲,眼眶很高。但现实让他不得不低下了高昂的头颅。几番碰壁后,万般无奈的他,只要求相对体面点的工作就行了。所以他大伯一说,他稍稍预持了下,立马就答应了。没过多久这边就张罗着给俩孩子结婚之事。就在一切看似顺趟之时,他大伯找上门来,说因公司最近什么什么样状况,资金上有点周转不灵了,想问他借个三四十万救救急。 虽然自己家小孩结婚在即,但儿子的老板,又是自己的长辈找上门借钱,尽管心中不是太乐意,但还得硬着头皮答应。虽说陈然这几年捞了不少钱,但股票上也亏了不少钱,再加上他老婆从没上过一天班,家庭主妇一个。再加三江市这边,娶一个老婆进门,没有个百把万,想多不用想。所以这一下子,手头就紧了。这婚礼上该请的人,是一减再减,这与他原来风风光光办事的想法,那就差太多了。他的心情变得更加不开朗了。
凌兰这边日子也不好过。雷森公司郑晓华那,货是需要的,但厂里没料供应。而自己独立开放的几个弹簧钢丝厂,人家倒是要。只是回来一汇报,张天雷总会找出什么理由说“那公司我一直在跟踪,这公司我们已有联系”。总之一句话,浙江市场的弹簧钢丝市场,好像没凌兰什么份了。好不容易嘉兴左岸弹簧公司,每年需要一千多吨,鋅铝合金钢丝,厂里还在开发中。这么一来,凌兰彻底没信心了,虽然内心心急如焚,但也只能无奈看着情况恶化下去。
照这个样子,凌兰自己也知道,他离下岗不远了。有时凌兰想想都觉得仿佛一场梦,从终点又回到起点。郑晓华得知凌兰的状况后,电话告之凌兰,让他外边采购下,如成功则可包销四五十吨每月。这个诱惑很大,按净利润一千五一吨算,扣除郑晓华的好处费等,还有千把块钱好挣。注册一个公司,一二万块钱,一个月就回来。市场是好的,但启动资金怎么来? 凌兰将自己这个顾虑,告知了郑晓华。第二天郑晓华打电话给他,说只要他肯想办法去找,他愿担保从雷森财务预支十五万给他。一听这话,凌兰大喜。立即将办公司之事,加快提速了。有了这个后盾,凌兰觉得自己的底气,好像硬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