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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小三上位

民间有句俗语叫“男人有钱就变坏”。虽然千百年来,对这句话的靠谱性,长期争论不休。但一个不争的事实是,从古至今,千千万万好色男儿,前仆后继,用自己实际的行动,一步步坐实着,这句老话的正确性。古有陈世美,今有何进勇(浙江雷森线缆的老板)。

再度踏上临安这块土地,凌兰的心里很复杂,既有点小激动,又有点怀旧。六年后的临安城,变化巨大。这是座美丽的江南小城,让人心动。地球的造山运动,不仅造就了浙西大峡谷,这样的奇山俊峰,也造就了独一无二的昌化鸡血石。临安山里满山的野昧,让来这里旅游的客人,在欣赏美景的同时,更能大饱口福,遍尝美昧的珍禽山味

临安不是南宋时的临安府。后者是现今的杭州,当时的南宋国都。而临安城倒是与一个叫钱婆留的人有关。关于他的传说各种版本都有。但最有趣的一个版本是,钱婆留投军后改名为钱镠。在唐未的平定叛乱中,屡立战功。天下平定后,皇上不仅赐他铁书丹卷,并把他封在了杭州城外的某地,还允许他站在那开弓射箭,箭飞多远,他的领地就有多大。所以他一箭射到了临安,并把临安城扩建大了,这一点倒是没错。

雷森公司所在开发区,经这几年的经营,早已成了规模。走进雷森公司办公室,在郑晓华的引荐下,凌兰再次与何老板相见,虽然何老板还是那个六年前,在玲珑山下创业的何进勇,但老板娘已经换成了那个,略显风骚的财务总监郑艳萍。公务事无非是价格,货款这类事,所以三下五除二,就结束了公谈。在后来的私下吃饭聊天时,凌兰向与他私交甚密,但也是何老板前小舅子的郑晓华,询问了解怎么换了老板娘?,这一问让早就憋屈的他一下打开了话匣子。原来自雷森公司走上正轨后,何老板总算有精力关注点其他事。这一关注不要紧,这就关注上财务部,那个漂亮美丽的姑娘郑艳萍来了,偏偏这个从农村来的郑艳萍,是个心机妹,而何老板这边拿她和自己的老婆一比,那就是一个是来自天上人间的,一个是从天上摔倒人间的。这一来二去俩人就滚在了一起。大半年后,郑艳萍突然告诉何老板,她有了。本想给几个钱打掉算了,谁知这女人,可不像何老板以前碰到的女人那样好打发,那是不依不饶,寻死寻活。闹到最后,何老扳实在没辙了,只能回家离婚,娶了郑艳萍。

郑艳萍不仅在家婚姻上顺利上位,在厂里也是在赶走何老板前妻后,顺顺当当地坐了财务总监这个位子。对何老板这些荒唐举动,虽然大家都看不惯,但企业是他的,旁人也不好说什么。虽然和前妻离婚了,但曾经的妻舅郑晓华,他倒没有赶他走,反正用别人

是用,用自己人也是用,再说郑晓华能力也好,所以也就没这个必要了。只是郑晓华自己与郑艳萍,在厂里因工作上的事,要碰头时总免不了有点尴尬。

虽然这是何老板的私生活,旁人无权说三道四。但在内心里凌兰对他的作法,还是有点不以为然的。可能是同为男人的原因罢了,在他看来,男人在外拈点花惹点草,那都不算什么事。但玩到把老婆休了,回头再娶小三,这有点离谱了。假如后边再碰到年轻貌美的又该怎么办?再说何老板的前妻,虽然的确长得丑了点,但人善良,又肯干。夫妻俩共同创业,把这个企业做大了,做强了,可如今日子好过了,突然发觉反而没她的份了,这实在说不过去啊。所以最后凌兰只是向郑晓华,说了句云里雾里的话“男人的背后是女人,有的女人有帮夫运,而相反有的就走向了反面”。 雷森公司的业务,顺利进行着,这让凌兰暗暗松了口气。业务员靠什么生存?就是靠业绩,无论过去多么辉煌,当你停滞不前,或者你业绩不佳吋,其实你已经踏上了被淘汰的边缘了。所以对业务员来,他们有的只是今天和明天,而没有过去。

公司这边算是暂时放下心。但闲在家中,打电脑吃闲饭的凌子玉,又连凌兰揪起了心。虽然每次别人谈及自己的孩子,考上什么学校,成绩怎么好法时,凌兰总会有意避开。虽然每次路过学校门口时,心里隐隐作痛。虽然每次回家,看见他一付颓唐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夫妻俩夜深人静时,躺在床上交流时,说到儿子,虽说恨铁不成钢,但回头一想,假如父母亲都放弃了,这不是害了他一身吗?所以俩人托在凯澄公司给老总开车的表哥王强,给凌子玉留了个招工名额,希望他在这里好好干,今后三个月转正了,一切就好了。凯信公司是一家中日合资,以做起重机为主的大型企业。无论工资待遇,还是企业福利,在三江市的大企业中,均排在前列。所以凌兰托关系安排凌子玉进去,就是想让他安安稳稳地当个兰领工人算了。

可谁知父母的一片苦心,并没有换厂一来子女的理解。干了一个礼拜,这天早上,凌子玉明明去上班的,但九十点钟的光景,他的带班班长,找到凌兰的表哥,说“你侄儿没来上班,也没请假,到底怎么回事?”。表哥一急连忙打电话给凌兰,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情况,凌兰一听,真是又气又急,打儿子的电话,通了不接。把个凌兰气得差一点踢翻了桌子。直到下午,紫娟才接到了他的回电,电话中凌子玉告诉他妈“这力气活,他实在干不动”。听了他的话,凌兰夫妻有点绝望了,这动脑的活干不了,拼死力气的活又干不动,下面的事该怎么办?夫妻俩是一筹莫展,回头对表哥表嫂,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总之一句话,这儿子的事,就像一块巨石,压得俩人喘不过气来。

六月的一天下午,刚刚出厂准备溜回总厂的凌兰,意外地在厂门外碰到了孙从民的老婆蒋洁。此时的蒋洁让凌兰吓了一跳,因为从神态来看,她仿佛如同一盏,灯芯耗尽的油灯一般,有气又无力。疲惫的神态尽在脸上显现,匆忙间的交谈,透露出她的心酸和苍凉。凌兰只是浅浅地安慰了她几句,就告辞而走。但另一个学生时代,健康活泼的蒋洁形像,却浮现在他的脑海。两个蒋洁形像的强烈对比,不禁让他想起了那句话“女人靠养”,但眼前的蒋洁明明是“悲哀莫大于心死”。

付总工程师这个职称,对孙从民来讲就是个鸡胁。自上任以来的大半年来,每天他的工作,除了打电脑,就是吃饭等下班。这种闲出鸟来的清闲活,让心高气傲的他,憋屈的很。但自己酿下的苦酒,就是含着泪也得喝完。就在此时,一个人改变了他的命运。这个人叫蔡波,此人原是王成东手下,因在做销售员时,将厂里的订单,拿到外面去做,为自己谋福利,被王成东知晓后,直接除名回了家。二OO六年前后,在自家村上,租了大队闲置的空房,办起了一个镀铜拉丝厂,经过几年的打拼,小有规模。随着产品档次的提高,与技术成熟的“宏宇股份”往来就密切多了。在从“宏宇股份”采购高档半成品钢丝的这段时间里,他与主管钢丝生产的孙从民相识了,并从相识到相熟相知。

从孙从民流露的语言中,蔡波了解到他又离开公司,自己开厂的愿望。所以就提出二人合股开厂。在他看来,孙从民手头,不仅有相关钢丝拉拔的技术,更有已成熟的汽车玻璃摇窗器绳的技术和市场。这块市场是个高端市场,赢利面极大,利润丰厚。虽然这块市场是借助“宏宇股份”的平台开发成功的,但对孙从民来讲,这个从开头立项,研制,开发,成熟,直到打开市场。孙从民早已当它为自己的心血。他有胆魄离厂,也就冲着这个项目而来。但这笔投入,并不是个小数目,如加上前道炉子这块,整个投入不下于六百万,蔡波连设备加现金不过一百万,孙从民只有八十万。就在二人有点举棋不定时,又一个人的加入,让事情立即顺利起来。

这个人是孙从民所认的干爹,是一个房地产商。由于孙从民的乖巧,二口子很喜欢他,孙从民向干爹干妈诉苦,本意是想借点钱办企业的,谁知他干爹干妈听后,琢磨了半天,一合计决定参股百分之五十一,其余百分之四十九,孙从民与蔡波平分。这么一来孙从民他们只要承担二百多万投资,虽然还有点缺口,但这已不成问题了。厂址就在蔡波所在镇的西城工业园内。法人代表是孙从民干爹,但他出资归出资,并不真正实际参于生产和管理。他只是派人监管。孙从民和蔡波二人,平分余下股份,孙从民负责内部生产和技术,而蔡波负责销售和财务。企业产品结构有三块,一是商品钢丝,二是汽车玻璃摇窗器绳,三是镀铜绳。

企业的开业很低调,而孙从民的辞职也同样低调。刘冬收到孙从民的辞职信后,特意打电话找孙从民谈了一次话。不管刘冬的诚意有多少,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跨出了这一步也断难收手了。蒋洁对丈夫的离职开厂,她是赞成的,她的想法很简单,离那个女人越远越好,其余的她不想考虑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老鼠满地走,这就是她的想法。 当孙从民辞职的消息,终于在厂里传开后,凌兰特意打了个电话证实了下。人各有志,凌兰是过来人,再好的朋友合资开厂,到最后总会闹得不欢而散,利益面前,友情什么摆在了次要位子。所以从这个层面讲,既然想有所作为,不如一个人打拚世界为好,成也自己,败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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