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深夜,肃杀的秋风,带给凌兰的是寒冷和懊恼.此时的他,刚刚从赌场里灰溜溜地出来中午开始.同事间长时间的一场赌博,让手背的他输光了身上的一万多块.而此时的他,脑海里充满着懊恼和痛苦.一万多对他而言,绝不是个小数字,但无论怎么不服气,怎么不心甘愿赌服输,除非下次不去赌.
老婆是知道凌兰去同事家赌的,本想说几句,怎么半夜才回来等的话,但一看凌兰脸色不对,也就没敢说什么,只是不安的看着他.此时的凌兰,说不上是大脑皮层还在兴奋,还是输钱不甘心,他连一点睡意都没有。尽管脑袋里像放电影一样,快速回顾着刚才赌博时,那一幕幕的情景,但凌兰还是随手打开电脑,虽然无心上网,但总得找点事,分散下兴奋不已的神经.
这点钱倒不会伤筋动骨,但点子背却让他很是生气.就在他稍稍平息了下心情,抽着烟考虑别的事时,家中后来又养的那条白色博美犬晶晶,突然一咕噜爬了起来,很是不安地朝着卫生间方向狂吠着,一小会的工夫,从开着的卫生间方向游出了一条蛇.这一看吓的凌兰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对脊椎动物,及软体动物,有种与生俱然地恐惧感.所以就算是华夏民族的象征“龙”,打心眼里凌兰,也是有种恐惧感的
那条看不出有毒无毒,约一米多长的蛇,正眼瞧都不瞧一眼,正拚命狂叫的狗狗,而是旁若无人一般,一头钻进紫娟睡觉的席梦思的缝隙中,这可把她吓坏了,夫妻俩人惊恐不安的看着,那个不速之客,据老人说,这蛇属于家蛇,不能随便打死,只能礼送.可问题凌兰家住在五楼怎么送?
万般无奈之际,凌兰拨通了110讲明了家中的情况。请求110帮忙。鸡笼山派出所离这不远,出警也快.所以一会的工夫,就到了凌兰家.本以为他们听了情况后,会带来专门的捕蛇装备,那知进来一看,几乎等同于赤手空拳,更要命的是,几名协警和带队警官,同样也惧怕这个狡猾地小动物.又要尊重民俗,不能一下拍死蛇,还要帮市民排忧解难,看样子也挺为难他们的.总算有一胆大点的,关照凌兰拿好一件旧衣服,他探下扫把上的塑料杆,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拉开席梦思,看见那条蛇,蜷缩在那里,他照着蛇头轻轻一击,将它打晕了,回头拿过凌兰手里的衣服合了上去,并迅速卷成一团.凌兰又到客厅找来一马夹袋装进去,准备到小区对面的鸡笼山,去放生去.
一路上凌兰都提心吊胆地,担心那条蛇被拍死了,直到穿过马路,打开袋子,将蛇倒在草丛里,看着它慢慢苏醒,并慢慢爬进山林里,凌兰才放下了悬着的心.签字谢过了出警的派出所人员.凌兰不踏实地往家走,住在五楼又怎么会有蛇爬进来?这又暗示着什么?但家中的小狗,这回肯定是立功了,凌兰决定好好犒劳下它.
第二天一早,没怎么睡好地凌兰,急匆匆地来到办公室,打开电脑搜索起来,虽然凌兰是个老党员,但像大部的普通人一样,他也相当迷信.对于蛇怎么会爬到五楼?网上大部份的回答是从下水道而来,这算比较靠谱点,但对于会暗示什么?那答案就五花八门了.看得他有点烦,所以最终凌兰决定,还是不理这个茬比较安心点.该来的还是要来。
转眼已进入了十二月,离又一个新年也不远了.而陈然的儿子,终于在狗屎的努力下,进了移动公司.这几天陈然心旷神怡,满面春风.凌兰也暗地舒了口气,心说这下总要好一点了吧?他不知道陈然为儿子的事,一年左右,连借带送,已经给了狗屎七万多钱了,他更不知道麻烦事在后头呢?原来移动公司的用工制度更复杂,而陈然的儿子,别看现在进了移动公司,并配发了制服和电脑,但他的用工性质却是最没保障的,说走人就走人的临时工性质.
果然上班不到一个月,那天陈然的儿子被叫到领导那,关照他把制服和电脑还给公司,不用再来上班了.从儿子打来的电话中,陈然知晓了一切,气的他连摔了二个杯子,后面发生什么,凌兰根本不清楚,等晚上吃饭时,孙从民一个电话,将凌兰从家里叫到了“宏宇大酒店”餐厅的一间包厢里.
孙从民与陈然是朋友,而此时陈然正黑着脸,大声飚劲.而他的对象就是以前与他称兄道弟的狗屎,此时他正坐在陈然对面,若无其事地抽着烟.在他脸上看不出一叮点的自责和害怕,反而是一种“不管风高浪急,我自闲厅散步”的感觉.要不是孙从民的极力劝阻,火大了的陈然,才不顾一桌的人,肯定会将酒桌掀翻的.
饭局是怎么结束的,凌兰已是一派空白了,只知道陈然是被孙从民和其他人强拉走的,在“今夜星辰”8828那个豪包里,陈然不顾旁人劝阻,一把夺过,正在唱歌的狗屎手里的话筒,扔在了地上.歌是不唱了,但仍不甘心地陈然,一定要赶狗屎走.而狗屎又偏不走.这下又一次惹火了气急败坏地陈然,一怒之下他抄起桌上的啤酒瓶,朝墙上甩去,惊呆了的服务员,连忙去叫人。狗屎在众人的劝说下,识想地离开了,而已经醉了的陈然,也被送回了家.陈然和狗屎,这临时搭伙的二人,终于因所托之事,闹的不欢而散.虽然后来又通过关系,疏通了上下,让他儿子再回移动公司去上班,但清醒过来的陈然,一是觉的失了面子,再有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际.于是干脆辞了移动公司的职,到陈然表哥的消防器材公司上班去了.现在已与狗屎分道扬飘的陈然,只想问狗屎追回,他借给他的三万块钱.但这又谈何容易,不要说当时无借条,就算有借条,但让狗屎,吐出这已吃下去的肉,好比上天.
经过几个月的交往,凌兰对与他合作的林世忠三人,有了一个较为直观的认识,方勇以前是什么吊样,现在还是那个吊样,凌兰是耐着心肠与他在交往.林世忠,外表倒是个奶油小生,但骨质里绝对是个小人,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货.无才也无德,而桑言此人,倒还像做事的人,无人做事做人,均还可以.以上这些,凌兰只是做为旁观者所观察到的,但当时这些,均掩盖在双方一团和气之中,所以也未引起他足够的重视,
林世忠他们厂里的设计能力是三十吨每月,但还有扩能的潜力可挖,也可增添设备,以弥补产能的不足.这些都可解决,但供电线路,负荷地不足,严重限制着企业的生产.林世忠他们所用变压设备,满负荷是二十kv,以前因为业务量不足,虽有时会有点小麻烦,但还不足以影响生产,但现在就不同了,时常因用电量大,造成跳闸,直接影响了企业的正常生产了.所以搬厂这事就被提了出来.
厂子怎么搬?搬哪里去?是否要添加设备?这些很敏感的事,仿佛与凌兰无关,也的确与他无关.他只是帮帮忙而已,既不是股东,也不是债权人,所以他不想去关心计么.讨论来对论去,三个人一致认为要搬厂,地方也找好了,就在西边夏港镇,西城开发区里,那里有一个大院,其中最里边有一间,八百平方米的新厂房,正适合他们搬厂用.而对于电这一块,三人决定,改造门前的变压器,出资三十万,向市供电局,伸请升级,并安装一只二手的变压器.
以上种种均在有条不亲中进行着,但在这之前,林世忠找到凌兰,跟他协商,厂里马上要进货了,而大部份的钱,去交了变压器了.所以想向他借一点.钱一到帐就立刻还他,家里一共才五万块钱,本想推托的,但架不住林世忠的苦苦求情,凌兰考虑到林世忠他们正好有一笔四万多的应收款,还捏在自己手头,并且他也有绝对把握,拿到自己手头,所以回家和紫娟商量后,还是借给了林世忠.
他绝对没想到,这其实是个圈套,三人也怕如此投入,假如业务量不跟上的话,亏损是肯定的,而在目前,大部份的业务订单,都在凌兰手里,李龙年的订单倒在林世忠的手头,但如果自己做的话,因生产成本的关系,不赚反亏.所以现在是向南通竹行某钢绳厂采购,回来贴上自己的标签,再卖给李龙年,中间赚三百块钱差价.这也是凌兰出的主意
虽然后来他们私下也去了浙江攻市场,但在凌兰原有的客户面前,特别是在严志军这个大客户面前,几乎是无功而返.所以他们也怕凌兰变卦,所以出此下策,想套住凌兰,以求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