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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初显裂缝

在社会上,在行业中,众多合伙公司也好或着是合股的企业,经过一段时间的运作,甚至有的在刚刚起步创业阶段,就已经是矛盾重重,纠纷不断.究其原因,看似众多,但说来说去就是双方或多方私心较重,各方的职,权,利.分分不清.即是有的当初,双方签有各项规章条约,但由于不具备法律效应,或者双方根本就不把它当回事,在真正需要它来澄清事实,明确职责时,才发现这协约几乎等同于废纸一张。对薄公堂固然能明清曲折,但旷日持久地调查考证,不仅考验着双方的精力和时间,更让双方精疲力尽,劳民伤财.更不用说经济纠纷,本身的复杂性.

而眼下林世忠他们的这艘小船,刚刚驶入正道,内部的矛盾,就凸现出来了.原来林世忠和桑言的关系,并不是很深厚,当林世忠站稳了脚跟,并且拜凌兰为师,随着凌兰地加入,他觉得自己成熟了,对于他这个千万富翁来说,桑言的那几十万入股,可有可没.所以他首先发难,借口双方生产管理理念不同,对桑言提出,要么厂子并给他,要么厂子桑言全拿去,即一山不容二虎.

对于林世忠的言论,桑言很明白地告诉他,“要走你走”.林世忠估计很忌惮桑言,所以看到桑言反应激烈,也就没敢公开再提什么并不并厂的事,而暗底里,他拉笼凌兰,告诉他,他想重新另起炉灶,和凌兰二个人搞,只要凌兰肯帮他,他愿意分凌兰百分之三十的干股.

对于他的提议,凌兰本能地反感,一个企业刚刚起步,就闹得四分五裂,以这种作法,谁不后怕?再说自己只是帮着销一点钢丝绳的,完全没必要趟这趟浑水,但临了他还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希望分家,他也不会选择性站队”.这话说出后,可能林世忠感觉自己一个人搞,把握不大,所以从此以后就不再提这茬了.

这一天凌兰正在金华出差,下午时份,他突然接到方勇的电话,问他在哪里?凌兰也没太在意,就实话实说了,自己在浙江金华,紧接着方勇又追问住在什么宾馆,凌兰有点不耐烦地告诉他,住金华双龙路上的丽晶酒店,本以为大家开开玩笑的,但晚上七八点钟时,正在上网的凌兰,突然听到有敲门声,没贸然开门的他,从门上的猫眼朝外一看,方勇和林世忠及一个女孩就站在门外,很纳闷地打开房门,他忙问他们怎么会跑到金华来?二人回答说,出来转转,跟着师傳学艺..对他们的到来,打心底来讲,凌兰是不舒服的.他们的目的,凌兰估计肯定是想跟着他,拜访客户.而这是每一个业务员最忌讳地.

吃罢饭回来,在凌兰地房间里,林世忠很直白的告诉凌兰,他想跟着凌兰,走走看看,拜访拜访客户.凌兰不动声色的听完他的说辞,早在他们吃饭时,他已经想好了对策,虽然有种种不满,但既然大家合作了,就得有点诚意.所以林世忠说明来意后,凌兰当即表态,说明天就陪他们去客户那转转.

等他们走后,凌兰打了个电话给严志军,说明天他将陪一个合作单位,到他厂里谈业务,让他自己掌控点,好做就做,不好做拉倒.严志军听完凌兰这么一说,立即表态,“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对于严志军的回答,凌兰很满言,而另一个要去的单位,是李龙年的半丰链条厂,凌兰就没打招呼.因为在他看来,李龙年不仅是个老狐狸,更是个奸商,对他而言,利益才是第一位,其他什么交情啊,诚信啊,统统放在后边.

第二天一早,吃罢早歺,稍稍休息一会,九点左右就往严志军厂里去了.双方交换明片,筒单介绍后.就告辞离去,坐上林世忠的飞渡车,往箫山李龙年的厂里赶去…

从浙江回来没几天,这天桑言打电话找凌兰,说林世忠有事不好意思跟他讲,请他传话给他,箫山的李龙年将一张三十吨的,防滑链钢丝绳的订单,发传真给了他.希望凌兰谅解,并请凌兰同意,将该单位转给林世忠做,但业务费还是算给凌兰的。凌兰想法当然没这么简单,但也不想去做什么,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对于这个意料之中的消息,凌兰早有心里准备,但对林世忠他们这么迫不急待,心里还是相当不舒服的.但转念一想,这也没什么,只是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他了解李龙年这只老狐狸.没多少人能对付的了他,他对凌兰不知为啥,是一种出于本能的畏惧,所以二人交往过程中,凌兰略占上风,而面对毫无销售经验,又急功近利的林世忠他们,李龙年几乎就是三个指头抓螺蛳一稳揪揪.

虽然对林世忠的行为不是很满意,但他还是答应了桑言的转言,回头又不无担心的补了一句,“李龙年必须要小心对付”但这句话湮灭在他们得到客户的喜悦中,所以几乎就从来没被他们当回事,但也是这个李龙年,就是压垮林世忠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过了快一个月时间,这天严志军打了个电话给凌兰,说“他上次陪来的那个人,这次他一个人来金华,找到他厂里,希望他有订单的话,直接给他做,不要通过凌兰了,”严志军最后说“这人心术不正,让我给筒单打发走了,兄弟啊,这个人人品有问题啊”.对严志军,凌兰是绝对放心,俩人不光有相同的火爆脾气,更有一付侠肝义胆.虽然严志军的生意,一直与林世忠他们做着,但凌兰完全有把握控制这一切.但与林世忠的关系,经这么一说,裂缝终于产生了.只是双方远没到撕破脸的地步.

转眼进入了二00八年十一月,卜狗屎承诺的,安排陈然儿子进移动公司之事,虽然嘴上说的很坚决很硬气,但总是干打雷不下雨.陈然的火气随着心情,或高或低.他不敢得罪卜狗屎,所以只能拿手下人出气,害得凌兰,李凯等人,一见形势不对,犹如惊弓之鸟,离得越远越好.

杨老板随着酒店拆迁的开始,打电话催狗屎的频率,越来越高.刚开始时卜明还接下电话,后来就干脆不接了.这下无计可施的杨老板急了,只能找凌兰,开头凌兰还帮着催下,狗丝也答应还的.但这事总没了断,凌兰也就不能老是催了,而这边杨老板也急了,不光找凌兰,还找到紫娟店里,并出言威胁紫娟.

晚上回家,紫娟将这事讲给了凌兰听,凌兰一听就炸了,他拿起电话打给了杨老板,虽然电话那头,杨老板再三说对不起,但凌兰也是火大了,他对着杨老板骂道“我提醒你不要让他签这么多单,你说“兄弟”无所请,不要说你同意他签单吋,没问过我,就是他签这么多单,我也没吃啊,现在你问他收不到钱了,你急了,你来找我,还威胁我家人,你是这样做朋的?…”

杨老板不停地打招呼,凌兰骂了一大会,气也消了一大半,考虑到杨老板的难处,凌兰最后说道“这样吧,我明天早上上班时,卜狗屎若来,我打电话给你,你自己跟他说吧,做为朋友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扬老板千恩万谢.

第二天早上,狗屎像往常一样,又来陈然办公室喝茶.凌兰掏出手机,赶紧打给了杨老板,那边杨老板快马加鞭赶来,终于堵住了狗屎,二人吵了起来,凌兰一看转身就走了,他才不愿去和什么稀泥.等他回来,杨老板早走了,只留下卜狗屎一人在那发呆.中午在厂旁边的双富饭店,李凯请客吃饭时,陈然不问青红皂白,反过来怪凌兰,为什么不帮同学还了这笔钱?对陈然地这种死话,凌兰相当恼火,他放下筷子反驳道“当年与狗屎一起毕业的,是四十三个同学,混得比我好的不要太多啊,凭什么让我来还?再说狗屎签的单,几乎就是请你们吃喝啊,我是基本不沾边的,这帐又怎么算到我头上?”

短短几句话,让陈然哑口无言,从此再也没有提出这档子事.而卜狗屎也在此后不久,懾于扬老板的压力,不知从哪,搞来一笔钱,还给了杨老板..此事如此收场,还算好的.

凌兰在紫娟零五年生日那天,曾经送过一条白色的京巴给老婆,做为生日礼物.这小东西,忠厚善良,几年下来,已经与家人融为一体.凌兰更是宠爱有加,有什么好吃的,总是先顾着它.紫娟笑称,它几乎都成了他的儿子了,对此凌兰是没啥意见的,事实就是如此.这天早上,凌兰骑差摩托车,载着“聪聪”,那条京巴犬去买菜.等放下狗去市场里是才发现没带钱,幸好皮夹子倒在身上的,于是掏出信用卡,到对面机器上去取钱,由于走的急,小狗没跟上,再加大意,也就马路对面的事,结果就在这几分钟时间里,小狗不见了

凌兰发了疯似的,满市场找狗,可那有它的影子?垂头丧气回到家的凌兰,吃也吃不下,泪流满面,一种自责充满心底,晚上夫妻俩 找遍了城市的角角落落,再也没找到那,可爱的小精灵.那二个月,每天早早地,凌兰就出去找.希望在溜狗的人群中,看到它.晚上也找.这样一直找了二个月,直到自己的心,稍稍平静下来.这是痛苦的二个月,这二月让凌兰彻底体会到,失去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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