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代的初恋,如同一枚青涩的橄榄,涩涩的但又回昧无穷。凌兰属于感情型的人,一旦动情,则会像赌徒一样,在爱情的游戏里,押上自己所能押的东西,赌明天的美好,但往往是“理想往丰满,现实很骨感”。就如美丽的气球,总会在寒风中爆裂一般,哎,双鱼座的人,总是感性的成分大于理性地成分。
自进入高二以后,少年的情怀,逐步在心中绽开。对异性地爱慕,总会让勇敢者先走一步。班里已有四对男女在谈恋爱了,而与外班及低年级的则更多。其中马晓与任丽是一对,蒋洁与孙从民又是一对,徐建伟与顾春华又是一对,而花心的狗丝,与张瑞平可算也可不算,因为两人睡是常睡在一起,但两人又各自有外班的异性朋友。
凌兰与张燕的恋爱,更是谈的旁若无人,轰轰烈烈。张燕这个女孩,人不高,也不算太漂亮,但一身雪白的皮肤,让她妩媚了不少,有一种邻家小妹的感觉。由于是单亲家庭出身,再加上又是家中排行最小,所以不仅哥哥姐姐宠她爱她,她妈更是把她当手心里的宝一样捧着。
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她,自然而然地带有一种高傲,任性,不顾一切和嚣张和跋扈。而这与凌兰极强的自尊心,不可避免的有了冲突。虽然性格有冲突,平时小矛盾不断,但两人的关系却是无比亲密,转眼三年过去了,两人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只是此时有一人要棒打鸳鸯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燕的母亲,这个爱女如命的女人,对凌兰是横挑鼻子坚挑眼,不是不满意凌兰地身高1.68厘米,就是嫌弃他没房没好工作。总之一句话,嫌凌兰穷。
她不仅不许两人再见面,更是张罗着为女儿介绍了一个,自己邮电系统老同事的儿子,在她看来对方家境不错,又有房,这样的人做她的乘龙快婿才够格。在母亲的不断地逼迫下,张燕从开始的拒绝,到开始接触,再到最后接纳。而痴痴等待地凌兰,最终等来的是“分手”二字,理由很筒单“家里不同意”。
伤心欲绝地凌兰,强忍悲痛,故作潇洒地表示同意。当她离开后,他彻底垮下了。三天里没吃没喝,就这么躺着,眼前像放电影一样,全是昔日两人地缠绵,三年间的感情就这样没了。回头一望,自己一颗心扑在她身上,早已忘了朋友在哪里,如今他孑然一人,孤独地站在长江边,他手捧已碎了的玻璃心,万然俱空,一步步地往江心走去,五月江水还是冰凉地,而追到江边地父亲焦急地一声声呼唤着儿子的归来,终于父亲的呼唤唤回了己飘向空中的灵魂,凌兰最终明白,这个世界还有老父老母,一直挂念着他,迟疑了半刻,凌兰决心不做懦夫,就算天塌下来,做为男子汉必须顶起来…。
岁月走过了十年,十五年,二十五年.虽然张燕的影子一直在心底最深处,但现在的凌兰多了几份理智,看问题也比较理性了,特别是从同学口中,得知她现在过得很好很幸福,凌兰陷入了沉思,假如她真的嫁给了他,她会幸福吗?给不了她所要的,又该怎么办?
直到有一天,凌兰坐火车去**时 在穿越茫茫戈壁的那时段,他才明白“爱大自然不必拥有地球,爱月亮不必拥有嫦娥,爱阳光也不必拥抱太阳”.爱一个人不必占有她的终身,给不了她幸福,就还她自由,这同样也是一种爱.执子之手曾近拥有.懂得放手比懂得珍惜,同样可贵.看穿了这个,凌兰的心,也就释怀了,也轻松了.如今再在同学会上见面,心里起伏地,只是年少时的那段梦而已.
同学会无异是热闹地,喜庆地.同学间,老师们仿佛又重回了朗朗地教室,又回到了青葱地岁月.三江市就这么巴掌大,但人与人之间,假如没有谁组织,真的可以十年二十年地不相见.就犹如几条平行地铁轨,伸向莫名地远方.
就像越来越多地这聚会,那聚会一样.一部好好地经书,在歪嘴和尚嘴里,总会念出岔音,总会走调一样.同学会也是如此.凌兰是带着理性地态度,去看初恋地情人.又带着理性地态度,回到了现实.但这个世界也有不理智的存在.
这次同学们,让狗屎同学与张瑞平同学,俩人又偷偷摸摸地滚了几回床单,虽有贼心继续,但狗屎实在怕家中的雌老虎发威,上一回的伤疤,到现在还没全好,狗屎哪敢再放肆?清明节后,狗屎和李凯有一天中午,从常州研讨完42个亿项目后,返回三江市后,在西门桥下,一休闲澡堂休息,狗屎故伎重演,再次叫了两个按摩女敲背,结果让早已盯梢的雌老虎给抓个现行,两人是扭扭打打地回了家。第二天早上再来办公室喝茶时,狗屎脸上和身上道道伤痕,让不明就里的人连连追问,当来狗屎肯定地回答,说是猫抓的。陈然调侃地说道“这只猫也太大了点吧?”所以现在狗屎只能打住.但顾春华与徐建伟两人,就一发不可收实了.徐建伟自开了个织布厂后,钱是赚了不少,但与老婆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原因么是徐建伟花心.而顾春华还在“宏宇股份”上班,与爱人的关系也就这么不咸不淡.二人在学校时就谈起了恋爱,后来因徐建伟与另一班的女生,眉来眼去.让顾春华醋意大发,二人分了手.
这么多年或许是一直不能忘怀昔日地情人,这次同学聚会,两人一个眼神,就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死灰复燃地结果是,两人瞒着家里人,到处寻欢**,这不七月的夏天,两人又偷偷来到徐建伟新买地商品楼车库里,将车开进来,放下卷帘门,将汽车的空调打开,俩人疯狂地大干一番,不知怎么个原因,二人终被汽车排出地尾气,给放倒了.家里人死打电话不接,心急地徐家人,在出事地第二天早上,才找到了这里,一看两人的状况,当场就不干了.法医给出的结果是,一氧化碳中毒,属意外死亡.
徐家人恨归恨,人总还得处理啊.可是顾春华的夫家,是绝对不许这个沾辱了门风的女人,以这样地方式进家门,最后还是顾春华的父母,出来收拾了残局,让顾春华入土为安.得到消息地同学们惊讶之余,同样拿捏不准去送俩人一程还是一声不吭.最后陈军说了句实话“俩人是因同学聚会,再次走到一起,所以去,肯定是讨骂,还是算了吧”.从这个事上来看,同学会也好,还是同乡会,战友会,虽然相聚总是快乐地,但百姓百姓百条心,弄弄不好总会节外生枝的.
小区里的朋友陆振风要开运输公司 做为朋友凌兰买了点礼物 送去贺喜.陆振风三十岁不到,原来是开运输车的,后来他那在交警队当队长的叔叔,指点他开运输公司,并亲自为他拉来了为工地拉土石方的业务,另有几家工厂短途短驳的活.也有他做.有了这几趟单子,陆振风为自己的房子和丈人家的房子,一齐抵押,买了几部工程车开始大展拳脚了.应该说这活的确是油水很足的活.工程车一天最起码跑十到十五趟,每趟净赚二百一次,短驳不算,所以不久他腰包就鼓了起来,小夫妻二个每天要睡到中午十一二点起来,下午一场麻将,业务是在床上和桌上指挥的.晚上陆振风要带上哈哼二将,上酒巴潇洒去了.当然买单几乎成了他的专利.一个月不到就在酒巴花费了三万六多点.
假如负责任的父母,那是肯定要督促下,或多说说.偏偏老夫妻二个感情一直不好,虽然俩人多是群利纺织厂的老职工,但老陆自分厂厂长位置下来后,心态极不平衡,每天总是骂骂咧咧,一见老妻,总感觉她欠他什么似的,总要找茬吵一架,于是受不了的陈丽娟,宁可五十多岁了,也要抛下家庭,受骋到乡下小厂去住宿舍去,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
老陆是管不住小陆的.在这样的真空环境下,如果本身有点责任心,有点头脑还好一点,偏偏陆振风是个享受在前,吃苦在后的人物,而老婆花花更是结婚后,就提前“退休”过起了夕阳红的日子.这样的鸡蛋怎么会不让人叮住,更何况陆振风总是一付不差钱的土豪相,这让人眼红不少.
叮上陆振风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一直当兄弟朋友看待的哼将**林.哈将陈雪比陆振风大几岁,在三江市**教育中心学校,任教导主任一职.他为人爱贪小便宜,但胆小,坏主意倒不太会出.而哼将**林,虽然岁数与陆振风相仿,但社会经验比他强不知多少,更主要的,在**林工作的西连船厂,有一帮专门放高利货,开赌场的人,而**林与他的上司王庆国,与这帮人关系不是一般地亲密.而陆振风的悲剧也就从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