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对于农业地重要性那是不言而喻的。在科技不发达地以前,人们一般是以老经验来判断未来地天气,决定何时耕作和收割。如今在科技大踏步发展地今天,天气预报不再是天气乱报。借助卫星及其他高科技设备,未来三天到一个礼拜的天气走势,几乎能相当准确地给勾勒出来。这个人们极大地方便。
这不未来一个星期,江南地带及长江中下游地区,将以晴好天气为主。这给已经迫不及待等待成熟后收割地广大农民带来了福音。几乎是整个村动员起来了,家家户户只要有能力地人家,都投入到抢收中去了。凌兰和小阿桂打了个招呼,要他在这两天多担当点。小阿桂自然是一派胸有成竹地样子。最近没什么事,反正也就一天时间,所以凌兰还是比较放心小阿桂地。
在第一个中班时,凌兰没去上班,而是直接一个人到花南村老丈人家帮忙去了。到家一看除了老丈母娘在墙边坐着,紫阳和老丈人都不在,问了下丈母娘,才知道他们早就去田里了。赶紧停好车,换好鞋子和衣服。凌兰赶忙往口粮田方向走去。老丈人家地口粮田和村中大多数人家的地一样,在村口东不远地地方很方便。到地头一看到处是割稻的人在忙碌。有的在捆扎,有的在收割,还有地在往车上装已经捆好地稻子。老丈人年事已高又有高血压,地里的活几乎就是紫阳和他老婆在干。一共就两亩口粮地倒也不多。现在他们两口子已经割了一小块。凌兰赶紧到田边拿起一把镰刀匆匆下地干活。
插秧怕蚂蝗蛇之类地,所以凌兰主要以后勤,烧饭烧菜为主。而割稻凌兰就表现相当积极了,尽管技术谈不上熟练,但还是有模有样地做着。“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的确农活是相当辛苦地一个行当。凌兰也好还是紫阳夫妻也好,一会的功夫就已经汗流浃背了,豆大地汗水不断地滴落到田里,长时间地弯腰又让身子受不了,稻子锋利地叶子不仅时常划破皮肤,同时也挑逗着人们,让人难受之极。
天色越来越暗,回头看看几个小时地成果还是蛮大地。再有一两个小时,可以收割完了。休息了一会又干了一会。这时老丈母娘和紫鹃及儿子,还有紫阳家地龙龙一起到田边来了。“回家吃放,吃完了再干”丈母娘吩咐着。答应一声后。大家收好家伙,慢慢往家中走去。龙龙和阿玉两个小孩在田头嬉闹着。两个小家伙在同一医院生产地。出生后还在同一个产房。阿玉大龙龙三天。饭菜基本是菜地里的蔬菜,和街上买地熟菜为主。大体力的消耗让凌兰他们饭量变涨。简单地吃好饭,休息一下,凌兰他们再次往地里走去。
田里所剩不多了,三个人不到一个小时就将稻谷收割完毕,接下来是捆扎和往家中拉了,这个相对来说比较吃轻一点。等到全部捆扎好拉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快十点了,紫鹃和两个玩累的小孩多已经躺在床上眯着了。脚步惊动了她,她想起来帮忙,但凌兰体贴地摇了摇手意思不要了。今天轮到紫阳家用脱粒机。机器是大队的只是在用的时候,村民是按一定地顺序来使用地。紫阳家今天是排到晚上十二点左右,在他家后边还有人家在等着。农活时就是这样抢时间地分秒必争。紫阳不时去上家看看完了没有,十二点不到人家将机器送了过来。这是村里约定成俗地规矩谁用谁送。在一千瓦大灯泡刺眼地灯光下,紫阳开动了机器,凌兰和紫阳两人站在一排开始,将一捆捆地稻子送入快速转动着地机器里,黄橙橙地稻子从另一头不断地喷出。老丈人他们几个忙着不停地将积累下地稻子,铲入蛇皮袋中装好。
这种活还真不是好对付地。就算全副武装了,但在飞扬着地稻草下,在到处四溅地稻子下,不仅皮肤瘙痒就连是鼻孔和嘴里,也不时地让飘絮物时不时地给堵住。快两个小时时间终于将两亩地的稻子全部轧完。顾不上全身地不适也顾不上极度地疲劳。匆匆洗漱一番,把老婆叫醒将儿子用衣服裹紧,凌兰一家急急地往家赶。“金窝银窝不如家中地狗窝”老话说不错地。凌兰骑着自行车,紫鹃坐在后面,紧紧地将儿子裹紧抱在怀中。孩子毕竟只有六七岁早就睡的沉沉地。。。。。。。
没过多久老丈人就将一袋轧好了的新米,用小三轮车送到了凌兰家。晚上凌兰特意多烧了几个好菜,一家人围在桌子边,吃着香喷喷带着泥土芬芳地新米其乐融融。这是一种劳动后对自己地回报,也是大自然对勤劳的人们地一种奖励。
几天后的一天,下班后紫鹃愁眉苦脸地回家了。凌兰莫名地问紫鹃有什么事?紫鹃难受地告诉凌兰她所在地三江印刷厂要改制了,她基本就是下岗地命。关于这件事紫鹃早就和凌兰说过。紫鹃地下岗对刚刚缓过一口气地家庭来说,就是家庭负担更重了。老娘还是一如既往地吃凌兰地住凌兰地,就是不拿出一分钱支持下现在困难重重地家庭。现在这件事快发生了。最坏地打算就是跟着老娘去收废旧报纸书刊等。凌兰没有很放在心上,该过的坎它还是要过的。既然躲不了那就想办法去面对好了。
在老厂长退休后,紫鹃就失去了重要地支持。要知道原来紫鹃可是三江市比较出名地印刷高手。有好多厂家上门高薪聘请。只是因为原来的老厂长再三挽留,同时也是比较吃情所以一直没走。并为厂里带出了几个徒弟。三江印刷厂原来是三江街道的街办企业。原来一直谣传要改制,只是等到老厂长王强退休后,有原来地副厂长方萍接班后才逐步落实地。三分之二的工人走了,留下地工人基本就是和方萍有点关系地,或者平时关系比较密切地。方萍有一哥哥叫方侠。是当时三江市公安局地副局长。方侠有一儿子方东东和凌兰是同一学校地校友。这个方东东上学时成绩不咋地,初中毕业后在社会上混了好长时间。后来依靠他老子的关系,先是开电子赌博机场。后来全市整顿游戏厅市场时关了,这是他人生地第一桶金,接着就开设了室内溜冰场。几番倒腾后是越做越大。
紫鹃下岗后,先是从老娘手中接过了收旧货地行当,但闲不住的老妈没几天就又要了回去。没办法只能再想办法,那一段时间凌兰和紫鹃还卖过盗版书,收入还是可观地。这样零零散散地做了个把月,感觉不是办法,正好有个公司招钟点工,紫鹃又去应聘了。做钟点工的活苦不要说,有时碰上有的公司商店赶时间开业,那就要连夜加班一直干。碰上挑剔地雇主活干的不好还要重做。半个月后紫鹃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再次回家。
凌兰最近为老婆的事很是上火。一家人的生活摆在那里吃要吃用要用,怎么办啊?贾文丽上班时送了点自己做的馄饨给凌兰吃。借她的钱已经还清了,为这事贾文丽还和凌兰板过脸。但凌兰实在不想去欠人家的人情,“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凌兰怎么会不理解这个道理。更何况还是女人的钱?不要说贾文丽现在也不宽裕,就是宽裕凌兰凌兰也不会领这份情的。贾文丽要什么凌兰很清楚,但凌兰却是不敢给。贾文丽是个温柔善良地女人,但她同时又是个热情似火的女人。她的热情可以将你融化,但她的冷淡也能将你杀死。假如纯粹地做个关系密切地**朋友。凌兰倒是愿意的,可是她现在在闹离婚,凌兰实在不敢去趟这淌浑水。所以保持一定距离地关系还是必要地。
机会总是会在不经意间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凌兰不想一辈子死守在这个厂警的岗位上,这是个平淡地今天可以预料明天后天事的岗位。毫无作为也毫无想法,只是混上一天算一天。中班下午四点左右时间,凌兰职校地同班同学,现在在人事科当干事地陈军,将一张招聘广告贴在了828分厂大门口。好奇地凌兰上前一看,原来是集团内部招聘管理人员和销售人员。凌兰发了根香烟给老同学兼当年地老班长。问陈军这事靠不靠谱?陈军极力鼓动凌兰去应聘销售员,,,,,,。
整个中班凌兰多在考虑要不要去应聘?虽然以往这类招聘只是走走过场而已,但这一次仿佛让凌兰再一次看到了希望。“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凌兰当兵时一直相当特种兵但最终当上了技术兵,回家后相当警察却也没当成。虽然销售员这一行不是凌兰所最钟爱地,但能改变地还是这个岗位了。思虑再三,凌兰不想再错过任何能给自己翻身地机会,他想回家问问紫鹃听听她地意见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