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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祭拜二

这个梦让凌兰有一种恐惧感。但由于说不清家中谁有病?谁会死。所以也只能将这个归结于一个恶梦而已。

恍恍惚惚一夜过去,早上八点半医生开始每天的查房。检查完凌兰地体温,血压什么地后,医生告诉护士可以让凌兰出院了。其实从一进医院开始,凌兰除了刚开始时的常规检查外,每天就是打点滴。假如搁在现在那就没这么简单了。手续办起来很快,但凌兰还是磨磨蹭蹭一直磨到吃中饭时间。老实说在那个“勒紧裤腰带过几年苦日子”的当兵岁月里,部队的伙食也好,文体娱乐也好还是津贴待遇都是相当低的。每天的菜谱是完全可以预见地。管饱不管好,这就是部队伙食的特色。各色方便面反到成了正餐地补充。医院地伙食相比部队的伙食,那就不是好一点点喽。

吃好中饭,稍稍休息了一下。和同病房地病友打了个招呼,走出医院门坐上去笕桥机场地公交回部队。356路公交真挤啊,几乎是人压人毫无空隙可言。凌兰被紧紧地背靠座椅定在了椅子边。他的前面是一个少妇模样的女人。现在她完全背靠在凌兰胸口,两边也是几个漂亮的女孩。随着汽车地颠簸,那女人的那丰满的屁股,随着摆动不停地摩擦着凌兰的下面裆部。这种本该是很爽地事现在却让凌兰实在吃不消。一身地军装让凌兰不敢有一丁点造次。但下面地骚扰又让他生理上有着不可抗拒地亢奋。凌兰实在没有勇气让**硬起来,而后再紧紧地顶着前面地女人。不叫非礼还好,万一女的说他在耍流氓,这就跳到黄河也说不清了,后果那是相当地严重。一边是顽强地勃起,一边只能尽量想恐怖地事加以控制。这趟公交让凌兰差一点坐出毛病来。

公交在笕桥镇上为终点,这里是军民合用地机场。从营门口到场站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当凌兰终于赶到连队宿舍区时,已经快下午三点了。刚放下东西,集合哨吹响了,分队长进来通知大家夜航准备。看到凌兰分队长没客气,而是直接分配了任务。凌兰是特设员专业也就是仪表和电器专业,是队里的骨干。现在分队人少,一个萝卜顶几个坑也是很正常地。上班前连队指导员将凌兰找去,问了个莫名其妙地问题。“家中父母身体怎么样?”凌兰有点迷糊但还是如实回答“一切正常”指导员点点头。没说什么。这事让凌兰心里堵了个疙瘩很不舒服。飞机在不断地起降和升空。巨大地轰鸣在空旷地机场里回荡着。凌兰所在地28师共有三个团。分别是83团,84团和凌兰所在地82团。其中83团为主力团,84团为训练团。凌兰所在地团当然是副攻手了。这个师是个强击师,负责对地压制和攻击。装备地强5战斗机有个绰号叫“小强”。而蟑螂“小强”意味着生命力顽强和打不死。确实强5战机不仅皮糙肉厚,耐结实,并且低空性能极佳。缺点就是腿短,火力不够强大,电子系统落后。这是当时中国空军地通病。

飞行训练一共分四种,就是昼间昼复和夜简夜复。能飞这这四种气象地飞行员,叫做全天候飞行员。当凌兰还在准备着飞机下一次飞行地准备工作时。指导员让人将凌兰叫了过去。凌兰一脸地茫然,指导员将一封刚刚收到地电报递给了了凌兰。电报是凌兰表哥发来的。“父病危,速归”几个字一下让凌兰慌了神。这时指导员又拿出了另一封早上收到地电报,“父病,速归”电报也是他表哥打来的。指导员告诉凌兰明天一早赶紧回家。凌兰当场就想走,但指导员问他“现在有车吗?”。别看杭州到三江市也就两百多公里,但在那个交通不畅通地九零年,还真就是一件麻烦事,更不要说是在晚上。

好不容易等到飞行结束,一夜无眠。早上早早地拿着指导员签字地借条,到食堂找到司务长借了点钱,心急火燎地出发。杭州到三江市全天一共就两班车。早上八点四十和下午一点半。终于等到了回家地车,这也是凌兰当兵两年来第一次回家。心情五味齐全归心似箭。凌兰对指导员没早点让他回家倒没什么意见。在部队有不少人为了回家,总会编出各种理由来“假病危”,假死亡什么”。在这上,部队管理严格那也是应该地。

汽车慢慢吞吞地一直到下午三点才到三江市。下车后凌兰叫了部三轮车往家中赶。凌兰家离车站不远,一会地功夫就到家了。一到家门口,凌兰就发觉家中地气氛有点不"对。进屋一看,一个和梦中几乎一样地灵堂就在凌兰地面前。凌兰焦急地问在一旁地亲友"谁死了?“这时凌兰地姑妈一边哭一边走了出来。“你父亲死了,你父亲死了”。一阵炫目凌兰一下就昏了过去。手中孝敬父母地水果也撒了一地。要不是父亲生前地工友扶住,凌兰这一跤肯定摔的很惨。苏醒后地凌兰被姑妈拉到了父亲地遗体边。父亲就这么睡了,不再发出一点声音。身上是那么冰凉。。。。凌兰再也没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从内心讲,凌兰对父亲地感情,要比对母亲的感情要来的深一点。从小到大父亲打是没少打凌兰。但凌兰还是记得父亲地好。

父亲死时才五十五岁。从表哥地描述中,凌兰才知道父亲是在公司开早会时,因激动导致脑溢血出血,送医院抢救八小时后于今天早上去世的。也就是说凌兰前晚做梦时,父亲还没发病。而那个女人地哭声,无疑就是他姑妈地哭声。杭州离三江几百公里,这个几乎一模一样地梦到底为什么会提前到来?它又演绎了什么?现在不是去讨论它的时候。凌兰父亲门上,除了一个感情深厚地姐姐。和一个感情深厚地外甥外几乎在没什么别人了。

表哥长凌兰十几岁。也是除凌兰这个表弟外再无旁地亲戚了。表哥哭着告诉凌兰,他父亲血管爆裂是百分子九十所以只能是等死了。但他父亲一直咽不下那口气,一直在等凌兰回家。。。。。。

对于父亲地死凌兰既意外又不觉得意外。从健康地角度来讲,父亲一世嗜酒如命,酒还是很普通地劣质酒。一年365天天天要喝到烂醉。年初一可以和凌兰地表哥两人从早上八点喝到晚上八点。最后是娘舅外甥两人都醉成烂泥。凌兰当兵前几年父亲一直叫偏头痛。但死犟死犟地谁说也不听,就是不肯上医院检查。一直吃一种头疼粉止痛。其实这就是长期喝酒伤了自己地身体。凌兰一辈子对酒没什么好感也就是如此。很多人看凌兰地外表总以为凌兰好酒。到后来跑销售之前,凌兰滴酒不沾。所以凌兰认为父亲的身体外表看看壮实,其实已经是病在体内很长时间了。倒塌只是早晚地事情。但还有一个更主要地原因,那就是他父亲一身好吃狗肉。到冬天不知道要被他打死多少条狗。在凌兰三岁时看到那血淋淋的一幕后,凌澜再没吃过一块狗肉,也没有杀过除鱼以外地任何动物和家禽。凌兰还是宝宝时家中无人看带,在姑母家和一窝小狗常常睡在一起。所以凌兰有个小名就叫“狗狗”。凌兰爱父母姐妹也很爱可爱地小动物。对父亲地杀生凌兰一直劝慰。那时凌兰在脑海里没有折寿这一说,只是觉得残忍罢了。这种挥之不去地感觉总是让他有一种父亲不长寿地说不出地感觉。

处理好父亲地后事安置好母亲后(凌兰三个同母异父地姐姐都在外省)。凌兰回部队了,但已经超假几天了。这在部队是件很严肃地事,何况凌兰此时已经打了入党报告,在考察期间。为此凌兰被连队暂时停止考察。将这个名额让给了同乡。后来据和凌兰要好地人说“你们老乡听到你“超假”的消息高兴死了”这也是凌兰对老乡不是很满意地原因。

每年凌澜一家去龙头山祭奠父亲时,总会让四姐叫好村上两个人,帮着挑一些新鲜地泥土上来浇坟。山上地野草和竹根总会在365天中长满整个山头和坟包。每年这个时候凌兰总要先将野草,和灌木竹根铲除干净。再让请来的人将泥土浇上。差不都时每人一百谢他们帮忙。再将带来地瓶酒斟满,点上几支香插上蜡烛,依次祭拜。年复一年,从不怠慢。父亲地坟地在一年年中变的越来越大。凌兰地日子也在一天天变好。在这种事上凌兰那是相当地迷信。就像很多中国的普通百姓一样。平时省吃俭用,但一遇到这种事出手就大方起来了。

清明过后,厂里一批福利住房据说也快完工了。这一次是个大型居住群,凌兰已经打了几次申请报告了,但每回总是没有他的份。这让凌兰很气愤。临当兵时厂里地领导再三保证。一工资不变。每年上调百分之三。第二就是,复员回厂后厂里分配一套住房给他。以解决他家地住房困难。报告好写,送也好松。问题能得到解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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