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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的台湾人,倒霉的台企二

显然他的好运气到头了。傍晚时的阴影在他心头挥之不去。而两部行车间几十厘米的距离,成了他生命中无法逾越的生命终止点。脚下一软,整个人从高高地行车上,直接摔在冬日冰冷地水泥地上。生命在一点点消弛,意识在模糊。

远处在机器上一直忙碌着的工友,在稍稍空闲时才发觉。早前从头顶过去地行车,此时却异常安静地停在另一部行车旁边。他心里总感觉哪里不妥。工友放下手中地活,往行车下走了过去。快到行车下面时,忽然发现一个人,躯体卷缩在地上。发觉不妙地工友,加快脚步跑到跟前。发现这个东乡地电工,脸色痛苦到极度扭曲地程度。一缕鲜血挂在嘴角。情急下他大声呼唤其他工友地到来。急促的叫喊很快吸引了其他在车间里的工友。而从摔下来到现在发现。时间已近过去了快二十分钟。

凌兰是在沉沉地梦乡,被这种异乎寻常地敲门,给一下惊醒地。顾不上穿好鞋,踏在冰凉地地砖上,打开门的一瞬间。四个工友抬着东乡人进了值班室。看到这个情况,凌兰顾不得去查看他的伤势,而是关照其中两个人,赶快到马路上去拦车。那时的三江市远没现在发达。汽车在那时还是个稀罕物。空荡荡地滨江大道上,除了偶然有几部往上海方向地车子外,还真蛮难拦车地。时间又过去了十分钟,终于出现了两部车子,但一部也没停而是加速通过。又过了快十分钟,一部从苏北开往上海地客车,终于被拦了下来。征得司机同意后,几个人将还有一口气的东乡人抬上了车子。临走时凌兰关照他们一是,每隔半个小时打个电话回来,报告情况,再有就是不管医院要多少钱,那怕将几个人手上的戒子,手表啥的压在那里也一定要抢救。

送走了他们,凌兰顾不得搽洗地上的血迹。连忙比对贴在墙上的公司领导电话。给公司正副总经理打去了电话。电话那头的考雷不耐烦的表示知道了,既不问是否在抢救?也不问有无生命危险?搁下电话继续睡觉。副总江皖州更是直接“影响生产没?”“没有”“好”睡觉。仿佛在这个寒冬地黑夜里,即将死去的只是一只猫,也或是条狗。无奈地凌兰,只有将电话打给了李一氓。李一氓是滨江厂派据中信公司的一个副总。平时负责产品质量也兼管着厂里的“工会”。接到电话地李一氓,在耐心地听完事情地经过后,犹豫了好长一会。最后追问了一句。“那考雷知道了吧?”“是的”凌兰如实地回答着。“他怎么表态?”这让凌兰无法回答,总经理一句话也没有的表态,让凌兰怎么说?稍稍迟钝了会,凌兰还是将原话告诉了李一氓。电话那头好像放下了一个包裹。爽快地说道“那么就早上再说吧:”凌兰无言地捏着话筒。想骂娘更想砸东西,但转身他看到了,那个一直在现场地小徒弟,此时因为害怕整个人在不停地颤抖。凌兰活生生地将骂人的话咽下了肚里。“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叫人”说完转身要走,这可把那个小徒弟吓的不轻。看着他这么害怕,凌兰安慰他说道“不要害怕,没事的。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守着电话机。有什么情况,回来和我说”。小家伙边颤抖边点了点头。唉,此时凌兰也顾不上他了,出门去马路对面的村上,找几个厂里的同事。领导是靠不住了也只有靠自己。靠多找几个人万一有什么事可以帮衬下。

和几个自愿的同事回到了厂里,小家伙带着哭腔告诉凌兰,那人到医院就不行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知道他家地址的人,要到明天早上才会上班。凌兰和同事们现在只能是等待早晨的到来。

一夜无眠,正副老总还是在老晨光准时到了厂里。还是老规矩上车间转一圈,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李一氓匆匆到值班室,问明情况后立马上医院去了。从死亡到他的家属得到噩耗到来的十几个小时里,公司除李一氓和少数几个工友在医院陪了他一会外,再无其他人到场过。

后面的事凌兰已无权过问和参与了,只是看见劳动局来人了,滨江公司王武和顾晓光也来了,后来家属几十个人来时,警察也来了。。。。。。一大帮领导和部门忙碌了一两天时间后,给出的结论是违章操作,所有赔偿费用加一起是十五万。家属也闹过,但最后还是就这样。两天后的追悼会在三江市殡仪馆。李一氓做悼词,几个领导肯定了他的成绩也表示很哀伤,而李一氓不知是愧疚还是表演?痛哭流涕格外伤心。

事情虽然过去了,但留在凌兰心头地阴影却是不小。在事情过去后的快三个月中,凌兰总是在那个时间点上,一身冷汗地莫名醒来。凌兰不是个胆小的人,他睡过荒地里的坟场地,摸过死人地骷髅。更在深夜里,一个人巡查过那个总是在夜里,发出恐怖阴森怪声的总部办公大楼。凌兰不怕死鬼就怕活鬼。过了很多年后,凌兰才明白什么叫心里创伤?也深深地理解,影视作品中常常从恶梦中惊醒的情节,的确有依据的。又过了一段时间,另一年轻台湾人的到来,加速了凌兰离开这里的决心。由于大家多是年轻人。所以这个新来地台湾人很快和凌兰他们混的很熟了。有一次凌兰无意间问道,对于同样原因的工伤死亡赔偿,台湾企业一般依据怎么算的。毫无戒心地他的回答,是基本是二十几万人民币。也就是说在死亡这一块上,我们死的不如台湾人值钱。

这让凌兰莫名地感觉很气愤。而那件事后考雷,对凌兰非但不加表扬,反而是横加指责,因为按中信公司的要求,凌兰管这事已经多事了。不知道是那天打扰了他休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考雷越看凌兰越不顺眼。这让凌兰更受不了。恰恰在这时,中信公司的第三把手,滨江公司的杨富贵在晨跑时,意外地死在了凤凰山上的山道上。一个月内死两个,这让公司职工议论纷纷。再加上最近工伤事故不断,虽没出什么大事,但也让公司高层恼火不少。不久在一个黄历上宜祭拜的日子里,台湾来的高僧穿着袈裟在办公楼前烧香念经。。。。。

凌兰对这些事一概不干兴趣。他现在只想早点回总厂去。私下和王武交流过,希望他到他师傅安保处老处长那帮忙说说,王武一直没肯定。反而王武要求凌兰忍耐。但到最后凌兰也急了。对王武发急说道“考雷老是找我的茬怎么办?我是不归他管,但在那里看人脸色总也不是事吧?”。。。。。。被凌兰缠的比较烦了,王武有一天和他师傅说通,后终于将凌兰调了回来。安排在828分厂带班。这个顺利成章,凌兰调到中信去前已经在总厂带班了。

从那件事后,凌兰对台湾人的印象一直好不起来。时间又过去了两年。在九六年开春之际方一华又一次与滨江公司合作。在828分厂工业园区后面,办一家当时来说相当高端地不锈钢钢丝厂。厂房和设备很快搞好,人员也招聘到位了。同样地持股形式,同样地管理模式。不同的这次从上到下。重要部门的管理主管全是台湾派遣过来的。企业很快运作起来了。这一年厂庆不久,厂里的滨江金属制品有限公司的牌子,按刘玉明承诺的一样改成了两块牌子。一块是江苏日升集团公司的牌子。总裁是刘玉明,副总果然是宋琨。这个集团公司负责整个从酒店到房地产,以及外围联营厂和合资公司等几大块。而另一块牌子就是滨江金属制品改制后的江苏宏宇金属股份有限公司。还是生产和研发原来的金属制品这一块。 对于改制的好坏,职工感觉最直接的是,工资涨了几百元,收入比以前高多了。但没人会料到,刘玉明的计划正一步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五个台湾人,从总经理到销售经理再到品保经理。五人中倒有三个身体有缺陷。总经理瘦瘦小小地,从小小儿麻痹,一条腿很细很细。品保经理斜眼。而财务经理则是一只左手无法全部张开和伸缩。不知道是不是台湾和小日本走的太近的原因。反正是学到了小日本变态好色的一面。而总经理和另两个经理更是过分。几乎夜夜晚上出去,回来时总要带上几个女的。据和凌兰比较谈的来的方正公司的保安队长,胖子介绍,有一回女的要陪睡费一直要到厂里。让胖子叫人轰走了。听了这个笑话凌兰直摇头,倒不是凌兰清高,可问题嫖娼嫖到女的要钱要到厂里。可见这个总经理实在比较流氓了一点。

那年头大陆的女的,可能是物质比较匮乏了点。所以基本上只要给钱。不仅可以上小姑娘,连小姑娘的妈也可一起上。有了物质的底气,所以方正的台湾人,不仅可以常常换女人。就是进出厂门,走在路上都是傲气凌人,牛气冲天的欠扁样。这天晚上丙班石小礼班上接夜班。快一点时,不知在哪个酒吧喝多了的方正那一帮人,载着几个女的。将小小地捷达车快给撑爆了。到了828门口死按喇叭。可能是石小礼他们反应迟钝了点,喝的摇摇晃晃的总经理和司机两人。从车里骂骂咧咧的出来,抓起石小礼就打。打到没打到石小礼,但被惹恼的石小礼和随后出来的搭档两人,一下几拳下去,顺势一个飞腿将两个酒鬼直接打倒在地。被打的迷糊的总经理楞了一下,突然一下跪倒在石小礼的面前,抱住他的双腿哭着说道“求求你,开门吧”。这一下搞得石小礼手足无措。只能开门让他们进去。

回到自己公司的总经理,可能是感觉自己丢人了。于是一个电话打给了早已睡觉地刘玉明。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强烈要求刘玉明开除当班厂警。被吵醒了的刘玉明脾气非常大,他又一个电话打给了顾晓光,。。。。。一圈下来,到早上王武来时,事情已经很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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