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已经放在包里了,就没有拿出来。
谁知道刚才欲壑难填,火气冲头,直接将病拱出来。
温素刚开始没有动作,等到谢琛闷哼出声,才条件反射去看他的脸。
双颊不自然的潮红了一片,牙根紧咬着,显得极为难受。
温素不由慌神,男人侵略她她她,攻占她,让她瑟缩难安。可平心而论除了情事,其他方面的好,温素不会不记得。
她站起来跑到玄关,手忙脚乱打开公文包,翻到最下面有一个白色的小瓶子。
温素拿出来,又去厨房倒了水。
她跑到谢琛身边,将药递过去,却接触到男人的手指,温度高的惊人。
她更慌乱了,“你……发烧了。”
男人的嗓音沙哑,“扶我去休息一下。”
温素此时也顾不上害怕,男人的温度实在烫人,她犹豫着,“谢琛……是不是去……医院看看?”
谢琛撑着茶几站起来,“无事,不用去。”
他衣衫刚才扯开了,现在胸膛上面都附了一层薄红,“扶着我。”
温素只能听话,路过茶几后,她却有些犹豫了。
男人病的如此重,书房的床却小的可怜,连腿脚都伸不开。
她实在没有这个狠心,让一个病人如此蜷缩。
咬牙将他扶到主卧。
谢琛突兀笑一声,“不怕了?”
“……”温素没有吭声。
谢琛俯低头,“别怕,不是大病。”
温素将他放倒在床,转身想去拧把毛巾把他降温。
谢琛拉住她,“抱我。”
“什么?”六神无主下,温素惊诧出声。
“你身上凉。”
温素抿唇,毛巾降温更快。
她一时犹豫,男人却严重起来,眼睛隐约有了红色血丝。
她又惊又慌,起身要去找毛巾。
慌乱中却按到一个硬物。
低头一看,男人的手机在口袋里半露出来。
温素慌得一把抽出,点开屏幕却有锁。
她抿唇,将手机伸到男人面前,“密码?”
男人靠在床头定定看了她一眼,是温素不动的深重和潮涌,“******”
他话音刚落,温素就打开了,她想点通讯录,慌乱中点了通话记录。
最上面就是要找的管平,温素手指点下去,却无意间看到下面靠近屏幕边缘的地方,淑华。
她一瞬间怔然,电话已经接通。
顾不上太多,她喉咙晦涩,“管秘书,谢琛生病了,烧得很高。”
她说完那边半天没反应,温素又确定一遍,已经接通了。
管平变形的声音传来,“温……小姐?你怎么有谢总的手机?”
温素一顿,管平在她心中一直是职场精英,非常专业。
她实在没想到紧急时刻,他的关注点竟然是这个?
管平也反应过来自己的问题,很快出声,“温小姐,在电视下面第二格抽屉里有体温计。您先帮谢总量一下体温,超过39度,就服用第二格抽屉里蓝色药瓶的药,超过40度,抽屉里有退烧针,你拿给谢总,他会用。”
电话挂断,温素怔愣地反应不过来,病得这么严重,不用去医院吗?而且管平的声音沉稳极了,谢琛高烧都不及她打电话的惊讶多。
谢琛闷笑出声,“都说无事。”
温素嘴唇抿得死紧,她从前沉默,人像淡水,逼急了像没胆子的小兽。
现在沉默,却是有颜色的,谢琛觉得应该是黄色,焦急,操心,对他病情的担忧,恐惧。
他心里软了一瞬。在她身上,他其实耐心少,手段也粗暴。
而她被逼的惶惶难安。
谢琛以为至少是怨他的。
没想到见到他生病,依旧急切不止。
前两年忽然刮起一股纯欲风潮,女人要清纯,要无辜,又要不自知的欲感。
谢琛嗤之以鼻,这只是男人要女人有少女的懵懂,又兼之少妇的风情。
可他见多了,圈子里所谓的纯欲,都是反过来的。
拨开伪装,是少妇的心,少女的皮。
追名逐利,贪财爱权。
根本不存在纯情这一说。
没想到却被温素活生生的推翻了。
温素拿着温度计跑进来,她伸手递出去,男人却不接。
而是抬起胳膊,意味明显。
温素咬住不在颤抖的嘴唇。他衬衣一直没有扣,裸露的胸膛很结实,肌肉精壮勃发,温素触碰过比铁硬,比炭热。
现在随着他的呼吸,一鼓一鼓,男性的阳刚蓬勃而来。
温素撇开眼,可那胸膛往常蜜色的皮肤现在浮着粉色,病态极了。
她艰难攥紧温度计,上前帮他夹好。
好在温度没有超过40度,男人吃过药就睡了。
温素坐在沙发上,呆呆看着钟表出神。
第二天,谢琛从房间里出来,温素正好在摆饭。
他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病得急也去的快。
此时也不急着先去洗漱,走到餐桌边看了一眼,“清蒸鱼,小米粥,这是什么?”
温素看他手指的方向,抿了一下唇,“……枣泥山药糕。”
吃它易于消化,红枣补气血,山药健脾胃。他昨晚病的重,山药跟鱼一起补身体。
她昨晚没睡下,怕他半夜再烧起来,撑到今早五点钟,干脆不睡了。
天刚蒙蒙亮,她也有时间做些复杂的糕点。
温素知道他不爱吃甜,为了试甜度,她把糖和枣泥的含量分成三六九分糖都做出来,最终尝出来三分是最合适的。
现在见他神色淡淡,温素抿了抿嘴唇,想沉默。
可谢琛盯的紧。
温素扛不住他视线,还是解释,“你不喜欢吃甜食……枣泥和糖我都放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