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这张支票,没写数字,不设上限。您今天就是把这家店买下来,谢总眼都不会眨一下。”
温素陡然一愣,舌根发麻她想说什么说不出来。
谢琛为什么要给她买珠宝?是因为之前书房那番坦白吗?
温素不是小孩子,她懂得人情世故。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俗语家喻户晓,她也明白。
只是她明白后却觉得冷,像全身浸在水里,动弹不得。
蔡韵见她不语,索性就叫店长把最近新款全拿过来,一盘盘闪钻手链,宝石戒指……
堆了一桌子,蔡韵刚给温素带上一条紫钻手链。
冤家路窄,于兰带着人走进来。
她手上拿着咖啡,正在听身边女孩子叽叽喳喳,“新上的碎星,听说是请国外设计师特意设计的,细细碎碎,就像爱人密密麻麻的吻。”
蔡韵叫店长那拿新款后,一众导购小姐就围过来。
现在又来了一波,还是店里的老客户。
店长刚想分人过去,于兰就看见温素,一瞬间的停滞后走过来。
“温小姐。”她指着温素手上的手链,“不好意思呢,这是我上次预定的款式,不过要是你喜欢,我也可以让给你。”
温素手一紧,刚想把手链拿下来。
蔡韵就摁着她,“昌州的珠宝店,会将客人的定制款拿出来给人试戴吗?”
店长左右为难,珠宝店不管哪里,都不会将定制款拿出来给别的客户试戴。
可她若是说没有,那等于当众拆穿于兰的谎话,于兰一直是她最豪气的客户,在昌州也算排得上号的二代。
若是她现在公然落了于兰的面子,往小了说丢失这个大客户,往大了讲于兰很可能会拉着昌州的二代封锁她这家店。
关于未来生意,店长拿出另一只款式类似的手链,只是颜色要比温素现在戴的深很多,紫得贵重,很挑人。
她将手链捧到温素面前,“您要不看看这款,您皮肤白,我刚才就想建议您带这款,深紫色显白显贵,很衬您……”
温素没阻拦,任店长解下那条浅色手链,蔡韵气得咬牙,“你们这个牌子的服务质量就是如此?”
店长连声道歉,于兰直接拿起那条浅色手链,当着温素的面慢慢扣在手腕上,“温小姐,社会就是这样,不只看一时的风光,而是底蕴。”
蔡韵上前一步,要开腔。
温素伸手拉住她,“蔡韵……我想回去。”
她实在不想还留在这里,她不想买什么珠宝,也不想跟于兰起无谓的争执,承受她的恶意。
这些年她渐渐习惯封闭,年轻时是逛街购物的物欲,随着还债的奔波得,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比起在外面乱转,她觉得待在小房子里更安稳,更平静。
于兰见此,洋洋得意。居高临下的扫视温素,“温小姐,我有点喜欢你了,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样的谦虚。”
上不了台面的样子,没多久就能叫谢琛厌烦。
那条深紫的手链,蔡韵执意要买,回来了温素几次想取,又被她劝回去。
“温小姐,那店长虽然不专业,但眼光还不错。深紫色确实更衬您肤色,一点都不老气。”
温素一直听她说。
玄关门开了一瞬,脚步声缓缓停在身侧,近在咫尺,空气中有漂浮着淡淡烟草的气味。
温素屏住呼吸,心脏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
依稀有一道目光,缓缓扫过她,最后落在她手腕上,长久的,深入的,犹如实质。
蔡韵站起来,喊了一声谢总,就闪出门。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从阳台照进来的光,黄黄的橘色,铺在温素身上,手上钻石闪着细碎的光,米白色的纱裙下朦胧透出大腿的腻白,多一分太露,少一分不够惑人。
谢琛这几天在京城,时长冷不丁想起她。
他倒不是对女人欲望重燃,美色,性事,他早就擒纵自如,夷然自若。
只是想到她,总觉得有股子火苗在腹中轻燎。
忙时记不起,闲暇又冒出来。
谢琛卷起袖子将她抱起来,热气喷在她颈侧,温素僵硬中带着细细颤抖。
“害怕我?”
谢琛也知道那日在书房逼得很了,他那时候心里憋火,又对她过去如鲠在喉,难免过火。
温素没有说话。
谢琛扫了一眼她神色,忧惧惊神,像外面被虐待过的流浪猫,见人就躲,却没有流浪猫的野性,不固执,没有尖利爪牙,乖乖巧巧的恭顺。
他掀开温素衣摆,她的胸型挺翘,绵软他的手大,尚且掌握不住,“e。”
他的手劲大,捏的温素坠疼,她控制不住身体反应,瑟缩一下,被他察觉。
“弄疼你了?”
温素被他动作搅的难安,细细的眉蹙起来,轻愁里带上难耐。
谢琛拢住她长发,一张皙白的脸全露出来,眼眶已经红了,唇也在颤抖。
她这幅青涩难忍,顺从又害怕的模样,更叫谢琛欲火澎然。
到谢琛这个地位,什么样的绝色都见过了,即使美得惊心动魄,生理上冲动还有,心理上却淡然了。
而她,这幅羞羞静静,要拒绝又忍下去的模样,实在动他。
谢琛的手,火热滚烫。
手指根的茧子像大网,罩住她,烫的她惊起,忍不住想要逃离。
眼泪再也憋不住,她慌不成样,无从招架,张着嘴像一天离岸的鱼。
“谢琛……”这感觉太奇怪了,难耐的温素忍不住叫出声。
“什么?”谢琛以前年少轻狂,也是女人堆里混过来的。他拿捏的分寸和力道都让温素浑身颤抖。
“求你……”温素破碎出声,以前张应慈羞辱她都没这么失控,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思想背道而驰。
一个想要更多,一个想要停止。
上衣被掀开,细密的凉意狠狠攻击每一寸皮肤。
温素抖不成声,“谢琛……求你……”
谢琛掰开她的手背到后面,“别怕。”
他抽出手,一把扯开衬衣的扣子,火热的胸膛贴上她的皮肤,驱赶了凉意。
温素从不安里回神,却又更加不安,她恍惚刚出狼窝又如虎穴。
浑身赤裸的那一刹那,温素还是忍不住哭出声,努力蜷缩着,挡住自己的躯体。
她脸上涨红消退,变得惨白。
人紧缩成一把锁,谢琛当然可以强行打开。
但他手上青筋直冒,像是在忍耐,“别怕。”
他自己状态也不是很好,脸上潮红一片,盯着温素半晌,“我不碰你。”
温素慌得六神无主,此时得救,身体本能连滚带爬离开谢琛。
男人的额角鼓紧咬了鼓,牙根紧咬,“玄关公文包里有药,拿过来。”
京城昨晚一丈雨,他正好被老爷子罚站在庭院,因为没松口订婚,一直淋到到雨停。
管平当即准备了药,他却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