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白征,你去准备一盘肉酱,护送广信侯前往六安国。”
“是。”
魏邵的一番操作让众人哑口无言。
“萧慎,现在有一事需要你去办。”
“魏兄,你说。”
“斩杀马锡,我没有这个权力,你带着这块令牌回长安一趟,向陛下禀明今日之事,由陛下来定夺,如果遇到什么难处,你可以去找裴国公,他会帮你的。”
“好,萧慎定不负魏兄嘱托。”
众人受令,分头行动办事,只留下魏邵、裴滢与钟阳三人。
钟阳说道:“魏老弟,这狗东西竟敢瞒着陛下刺杀你,我这几日要去牢中关照关照他。”
“有劳钟大哥。”
“也不知道这个狗东西是听谁的命令,竟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你下手。”
“钟大哥,长安城内,能调动陛下的贴身侍卫来刺杀我的人,你觉得会是谁?”
钟阳恍然大悟,但他不敢将那两个字说出口。
“魏老弟,你生在皇家,凶险颇多,能活到今日真的不容易。”
魏邵自嘲一笑说道:“无妨,只是劳烦钟大哥,为小弟出气。”
“包在我身上。”
房间内,裴滢与魏邵坐在桌前。
“魏邵,你还好吗?”
“我没事。”
“今天的这出戏,也是够精彩。”
“我没有遵循陛下之命,你害怕吗?”
“我有什么可怕的,陛下又不是让你把汉襄王剁成肉酱,这事是班濯办的,将来就是有了什么变故,也是他的事,与你有何干系?”
“没看出来,你胆子也挺大的。”
“跟什么人,上什么道。”
寅时一刻,魏邵和裴滢偷偷潜入仵作房中,带走了卢翊的尸体。
辰时,夫妇二人驾车,出了定陶国,行至山中一处人迹罕至的农户家中。
汉襄王妃与孩子们守在床边,大家都在等待着卢翊醒来。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卢翊慢慢睁开了双眼。
汉襄王妃喜极而泣,几个孩子也围在父亲身边,哭作一团。
见此场景,裴滢也忍不住难过,魏邵递上一方黑色的锦帕,她背过身去擦掉了眼角的泪水。
“北平王,王妃,请受我一拜。”
裴滢赶忙扶住汉襄王妃说道:“叔母不可,我们是晚辈,怎能受您如此大拜,您快起来。”
“若是没有你们,王爷怕是早已命丧黄泉,你们夫妇二人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孩子们,快来给你们父亲的救命恩人磕头。”
几个孩子听到母亲吩咐,纷纷上前下跪,叩谢魏邵裴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