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魏邵跪在原地,迟迟没有说话。
马锡反问道:“北平王,你可有异议?”
“敢问马大人,这样恶毒的计谋,是谁献给陛下的?”
“我也不知。”
“汉襄王已死,还要被剁成肉酱,这朝中个个都说淮南侯造反,可证据呢?如今又说汉襄王造反,证据在哪里?造不造反,单凭一张嘴便能定性,那我若说马大人你造反,是不是也该诛你九族,将你剁成肉酱呢?”
马锡突然被魏邵攻击,他说道:“北平王何出此言,我马锡对大魏,对陛下忠心耿耿,又怎会有不臣之心,至于造反,这简直是天大的莫须有罪名,北平王,你可不要污蔑我。”
“原来马大人也知道莫须有,也明白污蔑,那你们对广阳王、对淮南侯、对汉襄王,又是不是污蔑呢?”
“臣只是奉陛下之命办事,还请北平王不要阻拦,今日北平王之言行,回宫后我会一一禀明陛下。”
裴滢见魏邵上头,赶紧去拦,可下一秒魏邵便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啪”的一声,扔到马锡面前。
马锡看着地上的令牌不做声,他甚至没有勇气捡起来。
“马大人,你的东西,为何不捡?”
“难不成马大人忘了,自己当初是如何派手下跟踪本王,行刺本王的?”
“本王知道,马大人只听陛下的命令,那行刺本王一事,难道也是陛下的意思吗?”
“还是说,马大人你一仆侍奉二主,除了陛下之外,还有一位主子?”
“北平王,无凭无据,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听到魏邵的话,众人再也坐不住了,钟阳冲到魏邵面前发问:“魏老弟,你说马锡派人刺杀你?”
“是的,诸位有所不知,我奉陛下之令,于江夏郡乘船南下前往广陵国,沿途发现有人跟踪我们,夜半探查时,我被八个黑衣人行刺,这块令牌便是从他们其中一人的身上搜出来的,正是郎中令马锡的令牌,关于这件事,马大人,你是不是应该向我解释解释?”
马锡握紧拳头,走到魏邵面前,咬牙切齿的问道:“那些人都是你杀的?”
“是又如何?”
“魏邵......”
伴随着这两个字,马锡的拳头已经来到魏邵面前,魏邵伸出手死死地攥紧他的拳头,两个人之间进行着一场力量的搏斗。
马锡见不敌他,欲抽刀攻击,被萧慎眼疾手快的夺下。
费了一番周折,众人将马锡制服在地。
“魏邵,你可知,你杀了我弟弟,这块令牌是我弟弟出发时,我亲手交给他的,他们一行,只是监视你们夫妇二人,从未对你们起过杀心,你血口喷人。”
“是吗?从未起过杀心?浔阳县的案卷还在府衙存放,我们大可以调来案卷查看真相。不过现在,你没有说话的机会,来人,郎中令马锡,刺杀本王,押进大牢,听候发落。”
在班濯惊慌的眼神中,马锡被士兵押解下去。
裴滢将令牌从地上捡起来,递给魏邵。
魏邵看向班濯,反问道:“广信侯,今日你可曾听到过什么?看到过什么?”
班濯赶忙摇头回答:“未曾听到,未曾看到。”
“广信侯是聪明人,陛下派你来监视我们三人,就是害怕我们办事不力,那本王问你,我们三人,是否对陛下交办的事情尽心尽力?”
“是、是。”
“汉襄王死了吗?”
“死了。”
“汉襄王已死,陛下的心事又了却一桩,只是这肉酱,实在骇人听闻,广信侯知道该怎么办了吗?”
“知道。”
“很好,那接下来的事便交给广信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