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我们不如将汉襄王的尸体剁成的肉酱,拿出一盘送去六安国。”
“你想震慑庐江王?”
“陛下英明。”
魏渊思索片刻后说道:“就按你说的办。”
“吴洵,八百里加急,将朕的意思,传到定陶国去,这件事交给班濯来办。”
“是。”
在魏渊心中,他没有爱,班妙这里,他所求的是权力和计谋,邓绶那里,他所求的是忠诚和温柔。
不同的女人,在他的心中,有不同的作用。
第三日清晨,魏邵几人与班濯来到停尸房,卢翊的尸体已经没有半分血色,班濯细细端详了一番,才确信他是真的死了。
“广信侯,你可看清了?”
“看清了。”
“好,既然你看清了,那本王便派人处理了汉襄王的尸体,你可有异议?”
“没有。”
班濯是贪生怕死之徒,魏邵的心狠手辣他早有耳闻,所以他尽量不说什么,省得挨一顿打,虽不伤及性命,但总归会让身子受罪,还会伤及颜面。
“白征,你领几个士兵,去街上买口棺材,将汉襄王好生安葬。”
萧慎原本想说什么,却被裴滢拦住了,裴滢在他耳边说道:“范恢一事,始终是他的心病,这次就由他去吧,大不了就是被陛下责怪几句,别再让他心中留有遗憾。”
听裴滢这样说,萧慎也不再说什么。
“长安急报。”
就在几人准备离开时,陈留郡信客来报,呈上自长安而来的皇帝密信。
魏邵打开密信,读着上面的内容,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几人见他表情不对,纷纷上前查看,看到信上的内容后,每个人都面色凝重。
班濯好奇地问道:“北平王,陛下的密信上,都说了些什么?”
魏邵没有回答,他将信在掌心中揉成一团,这下班濯倒是着急了。
“北平王不可,陛下密信,如同见到陛下本人,你怎敢把信毁掉?”
魏邵并不理他,其他几人都面露难色。
这时,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位身着银甲,手提大刀的男子,他威风凛凛,身后跟着二十余名弓箭手。
“郎中令马锡,拜见北平王、北平王妃、广信侯、钟将军、萧将军。”
听着他的话,裴滢想起来了,这就是陛下的贴身护卫马锡,他们去广陵国时,在船上被魏邵杀掉的那些人,就是他的手下。
他怎么会来这里?
班濯见到马锡,赶忙迎了上去。
“马大人,你怎么来了?”
“陛下有密信,命我来按他的旨意办事。”
马锡从腰间取出令牌,是魏渊的贴身令牌。
“见此令牌,如见陛下。”
众人见状,赶忙跪下。
“传陛下令,反贼卢翊,勾结祁瞻,意图谋反,现已伏法,故将卢翊尸身剁成肉酱,由广信侯班濯,送至六安国庐江王云徵处,以儆效尤,钦此。”
“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