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气得眼红,李氏和花辞远却已经开始自顾自地拿起了自己的东西,就要往院子里进去了。
他气红了眼,捏着拳头,僵硬地站在原地,默默弯腰将散落一地的铜板,一枚一枚捡了起来。
吃了闷亏的车夫,性子也软弱,不敢硬碰硬,一点办法也没有,在驾车临走之前,他扭回头,瞪得猩红的双眼,暗恨地诅咒道:
“老虔婆!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儿子就算是考上了功名,也不会有好命去享!你不得好死!你儿子也不得好死!”
正埋头捡东西的李氏,猛地听见你软弱的车夫,这一番咒骂,气得正欲开骂。
车夫却已经拉着车,快速远去了。
“死鳏夫!没种的玩意儿!呸!”
李氏冲着那远去的影子,恶狠狠地反骂了句。
一旁的花辞远皱起了眉,话里带了几分训斥的味道:“行了,你跟一个车夫较什么劲,赶紧把东西搬回去,外边都冷死了。”
“好好好。”
明明花辞远的话里话外,都充斥着嫌烦,但一向强势的李氏,却好像一点也不生气,甚至是乐呵呵地应下花辞远的话。
隔着一层院墙的花时和花遇,将院门口外所发生的一切,听得一清二楚。
花时觉得不对劲,眉头也跟着皱紧了些。
这李氏和花父是怎么回事儿……?
不等她多想,眼看着院门要被推开了,花时拽着一旁干站着,完全没有要动弹的花遇,往自己敞开的房门里躲去。
被拽着的花遇,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愣的就被她拽走了。
没过一会儿,院门果然被娘俩人给从外边推开,力气有些大,甚至在房屋里都能听见那砰撞的声响。
看着空无一人的院落,李氏似乎有些不开心,院中传来她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不过这骂声没持续多久,就被花辞远给出声制止了:
“娘,你别总是张口就是粗话,我马上就是举人老爷了,你是我娘,要是经常把这种话挂在嘴边,旁人要是听见了,会怎么看我们……”
花辞远后面的话,隐约有些听不清,但花时一下子就抓到了这一转变的重点。
举人?
花辞远考上了?
这都还没张榜呢?他就那么自信?
关键是从中听出的态度来看,李氏也是深信不疑,甚至花辞远端起了架子,说教李氏了,李氏都不曾有动怒的迹象……
看这态度,花家这是要换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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