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虽然拖延了半个多小时,但是好在烛台切依旧抱着缘去食堂吃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哥哥”很安心,缘不管是被抱到食堂时还是吃饭时都很乖,也不那么腻着烛台切了,自己坐在位置上吃完饭,还看着旁边的小狐丸一脸好奇。等吃完饭才挪过去,问他是不是狐狸变成的人。小狐丸只好做自我介绍:“我是小狐丸,虽然是这个样子,但是并不是……”
“那不就是狐狸嘛!”缘理所当然地说完,就挂到了小狐丸背上,“毛茸茸的狐狸!”
小狐丸哭笑不得,他特意弯下腰,想着缘能在他的背上趴得更稳点,没想到她很快就嫌后背太硬转而窝到了小狐丸怀里,只是依旧抓着他的头发不松手,开开心心地编辫子。
和泉守在旁边笑得拍桌,结果缘给小狐丸编完一条辫子,又凑到他边上,笑得灿烂:“漂亮姐姐我也给你编辫子吧!”和泉守的笑声顿时卡死在喉咙里,差点没喘过气:漂亮姐姐?!
“我可是男的!”和泉守说得异常坚决,还指着喉咙给缘看,“我有喉结!”压根忘记了跟现在的缘讲什么她也听不进去,就和懵懂的小孩子一样。
缘伸手摸了摸和泉守的喉结,又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有喉结就是男的吗?”
“那当然!”和泉守点头,结果随即缘就拉过了旁边的五虎退,“可是他都没有!”
和泉守顿时语塞,挠了下头发才说道:“他有的!只是还没长大!以后就会明显了!”
“为什么要等到长大后才有呢?为什么我没有呢?除此之外还有哪里不同吗?”对着这些问题,和泉守真切感受到了为什么小孩子很可怕,这个求知欲就不能控制点吗?
眼看着和泉守快要爆炸,小狐丸连忙把缘扯回来:“好了,吃完饭就该午睡了。”
“哦。”缘点了点头,跑去抱住烛台切的腰,“哥哥,睡午觉了。”“好,睡午觉。”烛台切倒没在意同床共枕的事,在他看来缘现在就是个小孩子,不如说他平时也是用长辈的眼光看待她。
“不过说起来,主人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啊。”五虎退托着下巴,“她也没有打酒嗝之类的,就不是醉酒吧?为什么连巧克力也会醉啊?”“大概就相当于过敏体质一样,醉的东西也不一样?”厚举了个例子,“我也觉得醉巧克力很奇怪啦,不过睡一觉起来应该就好了?”
“希望如此。”五虎退也只能这么想了,可是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啊。
大俱利拉开房门的时候,烛台切正坐在床边。他压低声音问道:“主人已经睡着了?”
烛台切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又站起来走出了缘的房间,仔细地关好房门,和大俱利走出一段距离,才伸了个懒腰,半开玩笑地说道:“照顾小孩子还挺累人的。”
“鹤丸回来后肯定会很后悔。”大俱利平静地说道。烛台切笑出声来:“是啊,搞不好在知道了清光的事后,还会好好教训他一顿呢。”大俱利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鹤丸能做到吗?”
他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事,烛台切却很明白,想想便摇头道:“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而且就算溯行军的数量再多,也迟早会有被消灭光的一天,到那个时候,还需要我们吗?”
这个问题说起来就有些残酷了,大俱利也没有继续探讨下去,两个人也回到部屋休息。
在他们的身后,缘的房间里,榻榻米上,一只庞然大物睁开了眼睛。
“哪有你这样的……”
这是它听到的第一句话。
“……猫不行……巧克力……”
断断续续的话语,无法全部传进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