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又输多少银子?”黄金宝恨铁不成钢。
扬起的手高高举起后又落下,舍不得动手。
“没输,赌坊守门的不让我俩进,怕得罪玉行小舅舅。”黄金多指着脸上的伤口给黄金宝夫妇看。
噗呲,黄金宝乐出声。
干的好,干的漂亮。
自家孩子啊还是得看别人收拾才过瘾,自己是真下不去手啊。
“黄地主、云柔,这俩孩子再这样下去无药可救,犯错就得接受惩罚。”江清然与黄金宝夫妇商量如何惩治苏玉行两个人。
“大妹子你来执行,我与娘子两个人全听你的。”黄金宝和云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两个人一致决定坏人让江清然当,他们做江清然背后的好人。
“我整治他俩也可以,但你俩得跟我签字据,保证金多有啥问题,日后不反悔,不找我麻烦。”
云柔把黄金宝叫到一旁,两人小声嘀咕:“相公,江清然是要当大招吗?”
“不晓得,咱放宽心,只要咱儿子不死,哪怕残疾咱也认了。
总比咱俩过着过着发觉变成穷人,无钱花的好。
你看大妹子以前住的是红砖瓦房,吃的是自家种植的大米和苞米,现在想吃口大米,得掏银子买,多可怜。”黄金宝不想过江清然过得清苦日子。
他喜欢顿顿有肉,想吃啥吃啥。想买啥买啥的日子。
云柔犹豫不决,黄金宝怕他于心不忍,继续劝道:“你想咱儿子在大妹子家多听话。
大妹子让他下田种地,他就种地,连个抱怨的话也没有,分得银子到咱俩跟前得瑟。
你在看看咱俩指使他去跟下人们一起去山上摘水果,嘴撅的比树杈子还高。”
“清然教育儿子是比咱俩强,听相公你的。”云柔同意黄金宝的决定。
“娘子有进步,咱在退一步想,大妹子三个儿子只有玉行一个人赌博。
玉壮和玉尘哪个也没让大妹子操心。
就拿玉尘举例,他是个傻子不假,大妹子啥时候放弃过他,把玉尘教的会洗衣做饭,又会绣荷包的,比咱村那些妇女手艺还好。
玉行呢,混是混账了些,好歹也有举人头衔。
哪怕日后不读书,选择做生意,家里买地也不交税,多好啊。”黄金宝两个人聊着聊着不知何时提高音量。
江清然一家子齐聚目光,放在他们夫妻身上。
黄金宝夫妇俩从始至终也没察觉,讨论的火热。
黄金多多次咳嗽提醒他二人,他二人聊的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听到。
他双手捂脸,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妹子,我俩商量好了,字据我签。”黄金宝夫妇讨论完,黄金宝回头发现江清然一家瞪大双眼看他和娘子。
黄金宝摸着胖嘟嘟的脸蛋儿问:“大妹子,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江清然收回视线,回屋找笔墨纸砚。
她研磨好墨,写下字据找马生财和苏氏族长做见证人。
字据签好,江清然与黄金宝夫妇、黄金多人手一份。
黄金多望着字据上的字,心情十分复杂道:“婶子,你把这个给我不合适吧?”
哪有让当事人自己当面接受如此残忍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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