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得看一眼那些细木刺啊,别冤枉了咱家蜜獾兄。
郑连泽:“……”
他的身体内部此时完全不受他控制般翻江倒海,使得他感觉脸面半分亦无,偏还听到其如此问自己。
想杀了叶风的眼神挡也挡不住。
叶风见状叹气,将水碗放进郑连泽手中,然后回屋,戴好手套,拿出紫风后背中木刺的那块肌肉,将自己划开之处掰分给郑连泽看。
“您看,这里面是不是断掉的木刺?这一根根的很像是刺猬身上的对吧?还带毒对吧?”
说着,放下,再反摘下手套,再从帽子上抓下蜜獾兄,再掰分其毛发。
“您看,这是什么?我家这只叫蜜獾,就是一种喜欢吃蜂蜜的小动物。它的毛不同与刺猬的刺,只是硬一些。”
叶风说着,再拍了拍蜜獾兄,令其炸毛,再不由分说握住它,扎了扎郑连泽的手背,顺便将郑连泽手里的圣旨给其插回后腰。
再道:“您看,可是不同?还有,我家小蜜獾的毛乃无毒之物。紫风所中小木刺上有毒,是被人抹到无毒刺猬身上,再像这样扎入他后背的。您是行家,能明辨得出凶手有多深内力才做得到这点。”
他叶风肯定做不到。他顶多也就能这样拿着刺猬扎扎别人的皮毛,想要让毛刺深入皮肉内里,绝无可能。
此二证,已完全能证明叶风清白。
可见到郑连泽不出声,还在吐……
叶风想了想,偏头侧颈再问一句:“如果您还不认可,那卑职这就去将紫风胃内与肠内物什取出,喂给鸡鸭之类,您看看它们的反应,就清楚紫风死前是服食过迷药之类。”
这是最能证明叶风清白的方式。
因为他绝计没可能把有迷药的食物让紫风吃下去。
郑连泽摆了摆手。
他拒绝再看、再闻那些恶心物什。
叶风直接理解了。
他拍拍手,看着周围正陪着郑连泽大吐特吐的那些人,道:“郑公公已表明本总旗实是清白,列位见证者辛苦,可以暂离此处,本总旗要将死者尸身复原。”
话音未落,就听一片极为隐忍的“修爷告辞”声,然后,四下清静。
郑连泽跑得最快。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离开的动作飞快。
这案子,已无他可搅攘之处。
早已预知此等场景的戚钧及红鱼卫们,在此客院外围五十米处,对着那些人狼狈而逃的背影,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自己丢过脸不要紧,要紧的是看到了比自己更丢脸的人。
叶风也微笑,转身回去整理缝合尸体,顺便,再给其上撒了些磷粉。
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觉得第二个郑连泽也有问题。
其人的脚步和呼吸声与假郑连泽的有区别,而假郑连泽与叶风以往见着的郑连泽的脚步和呼吸没区别。这就很奇怪了。
叶风给尸体上撒磷粉,就是在以防万一。
顺便在意识海中,请蜜獾兄四处去搜索金丹,和炼丹所需的一些材料藏入其腹。
而殓院外,已习惯了叶风“凶残”的戚钧,也不愿意靠近来自虐,便在叶风整理尸体时就去审问那名假郑连泽。
那人仍仰躺在石阶上,无力挣扎。
听问,便招认:“吾乃常府暗士。”
权贵们身边有幕僚、客卿,亦有暗卫、暗士、死士、护卫等,培养方式各不相同。
任务若失败,死士必死,其它的未必。
这名暗士显然不具备必死的决心,戚钧也实在是对其的面目陌生,便等叶风出来后,带队一起,准备去东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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