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知道太子双腿有伤,万没想到太子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
“太子殿下!”
陈大人心知不好,忙跪下行礼。
长州州府虽和镇南王沾着亲,也不敢对太子不敬。
忙跪下施礼。
太子也不叫人起来,黑着脸问:“陈大人丢了赈灾银子?”
陈大人满脸是汗,刚才的强横一扫而光。
太子沉着一张脸,气势却十分压人,道:“陈大人丢的,是朝廷给的赈灾银子,还是,程小夫人送你的十万雪花银?”
这话一说,陈大人浑身发抖。
“太子,太子……”
“怎么,陈留王对你有恩,你就不想想怎么报答他吗?'
陈峰一听这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完了,什么都完了,这话传到皇上耳朵里,就是造反。
“太子说什么,臣听不懂,臣做的,是皇上的臣。”
岳如霜……
还真嘴硬啊。
太子不再言语,看着长州州府,道:“潘志在哪里?”
长州州府张口结舌,啊了半天,才道:“哦,哦,快,快去,把潘志提出来。”
“你亲自去请!”太子的脸阴沉沉的。
长州州府赶紧爬起来,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跑了出去。
陈峰跪在那里抖个不停。
太子一拉岳如霜的手,道:“贤弟,坐。”
岳如霜差点笑出声来。
太子的戏真好。
太子和岳如霜坐着,不一会儿,那个长州州府屁颠屁颠的带着个人回来了。
岳如霜抬眼望去,眉眼温润,很瘦,一身粗布短打。
太子道:“你是潘志?”
潘志点了点头,并不如何惊慌。
“你懂治水?”
潘志摇头道:“不懂,不过家父之前治水,做了一辈子,所以小的耳濡目染,也懂点皮毛。”
太子又问:“听说你曾在渠州城一家家的劝人搬离?”
潘志道:“陈大人刚愎自用,不听人言,我无法,才这么做的。”
太子……
“你父可有冤屈?”
潘志道:“我父代人受过,自然是冤的。”
太子:“孤且信你,孤派人将你父接回,若查实确有冤屈,我定为你父翻案,还他清白。”
潘志……
“我父被流放三千里,生死不知,就算回来,这么远的路程,也帮不上太子殿下。”
岳如霜……
看来是有情绪啊,但是不怪人家。
太子看了长州州府一眼。
“将你的府兵集中起来,孤要征用,再派人去守备大营调一千兵士来。”
长州州府也顾不上不合规矩,也不敢说,就连连点头。
太子看了苍青一眼,道:“将陈峰给我捆上,带去银顶山。”
陈峰跪地求饶。
“太子殿下,臣,臣……”
此时的陈峰还在担心皇上的斥责,完全没想到太子要杀他。
“长州州府,跟着。”
外面还有几个人躺在地上不起来,长州州府气得上前一人踢了一脚。
还是杏儿拿着荷包伸到他们鼻子底下,才将人唤醒。
一行人押着陈大人,一人在前面敲锣,大声喊着,太子亲自来赈灾。
扶榆镇的人看长州州府夹着屁股跟在后面一路小跑,那个来赈灾治水的陈大人被捆了起来,都跑出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