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赌坊看来是完了!”
“大错特错!”
旁边,一位卖糕点的小商贩,听到了秦霄的话。
“赌坊完了?不可能!”
“为何?”
秦霄皱起眉头,“我看捕快们的口气,不像要包庇案犯。”
“包庇?那当然不会。”
小贩笑了笑。
“您第一次来冲县吧,不知道这赌坊,是咱们县尊大人入了股的吧。”
“您就等着看好戏!”
“对,看戏!”
许多本地的百姓听到小贩的话,都哄笑着,向县衙的方向涌去。
“人命岂能当儿戏?!”
秦霄脸色沉了下来。
进入冲县后,虽说县城上下,宰钱宰的厉害,但想想人无完人,县令可能长处在于治政,或许又有别的隐情,还算可以不计较。
但人命关天,这就是底线的大是大非问题了。
“莫非,这个县令真的是道德败坏的小人?”
大周的官员,公然入股赌坊,鱼肉百姓,当着众目睽睽,竟然打死人?!
按照秦霄的调性,必然从严从重地处置。
这种事,足够主官处死!
简直胆大妄为!
咚,咚,咚!
县衙前,鼓声敲响,众人挤都在门口处,却没有动静。
“我大周的律法,若有人敲鼓鸣冤,县令当马上审理案件,不可延误!”
秦霄等了一会儿,不由大怒。
“那县令,叫许墨的人呢?”
“这位老先生,稍安勿躁。”
“今天丽春院刚开张,县尊肯定去照顾生意了,这一会儿肯定没完事,再等等。”
“这敲鼓可不是在鸣冤,是通知大人赶紧回来!”
旁边围观的百姓们,都显得很淡定,有说有笑的。
秦霄黑着脸问,“丽春院是什么地方?”
“老丈,您不知道吧,等会去瞧瞧,保准您忘不了。”
“别听他绕弯子,那儿就是青楼。”
“老丈您别信刚才那人的话,丽春院的花魁和几个头牌,肯定都被许大人提前预定好了您去了也白搭!”
秦霄这才明白,大白天的,县令居然跑去逛窑子?!
还包下了许多的姑娘!
这简直是把国法当儿戏!
秦霄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狼心狗肺的官员。
这种人,他恨不得剥皮填草才好。
本来还以为,找到了位真心替百姓办事的父母官,只是不拘小节罢了,没想到是这副德性。
“老爷,您也为这种人气伤了身子,总还有其他的好官的。”
冯英偷眼见陛下震怒,连忙地安慰着。
秦霄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县衙大门打开。
这时聚集的百姓们挤满了街道,秦霄几乎被人群拥挤着,推进了衙门。
秦霄的怒火,已经到达到爆发边缘。
“小小的一个县令,竟敢公然的乱搞!”
“朕微服出巡不止一次二尺了,还从没当场地暴露过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