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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景行收回了视线。
他淡淡地垂了垂眸,却没有看苏梨。
“和你无关。”
他说。
苏梨的眼神划过一丝失望,其实她是想听见池景行说是因为她的,至少这样还可以证明,池景行心里还是有她的。
她想起池焰那天对她说过的话。
她已经不能生育,对池焰来说毫无作用,而池景行的身边已经有了祝鸢,她不再是他心里的第一。
苏梨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一切。
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失去池焰,但是她不能失去池景行。
这个已经爱了她整整五年的男人,如果连他也不再爱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人来人往之中,苏梨伸出手,忽然抱住了池景行。
池景行身子一颤。
苏梨把头埋在池景行的的怀里,泪如雨下。
“阿景,是我对不起你,但是请你允许我自私一次,我请你不要为了祝鸢离开我,祝鸢没有了你,还有别的选择,可如果我没有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
……
离开商场好久,时麦还在骂骂咧咧。
祝鸢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但看见好友为自己出头气愤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好笑,她看着时麦揶揄道:“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你以前不是从来不敢惹池景行的吗?”
时麦翻了个白眼。
“以前我自己一个人,我当然不敢惹了,不然我们时家还能在海市混?”时麦说,“但现在我和程牧结婚了,我还不信这个池景行会为了那个苏梨,连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都能一起对付。”
“你别看池景行这副样子,他和程牧关系铁着呢,十个苏梨也没用。”
饶是心里再难受,祝鸢此刻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以为你真是仗义执言呢,结果是站在程牧背后装老虎啊,程牧要是知道你这么讽刺他的好兄弟,回家了不和你闹?”
“闹呗!”时麦音量大了一些,“我怕池景行,难不成我还怕他?!”
祝鸢又笑了一会儿。
忽然,时麦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侧过脸问道:“鸢鸢,你刚才问我程牧身边还有没有别的女人……是什么意思啊?”
祝鸢怔了怔。
她有些懊恼自己刚才一时上头没把住门,这样的事情她不知道要怎么和好友说,主要不知道程牧和那个女人到底什么关系。
本来程牧和时麦最近的关系似乎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要是让他们产生误会就不好了。
祝鸢想了想,说:“我的意思是,程牧以前喜欢和那几个公子哥一起去夜场玩,你们结婚了,要多看着他一点。”
时麦“嘁”了一声。
不过她倒是想起一件事。
那次程牧生病,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梨花带雨地跑到病房里来,好像叫什么……
林思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