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兰,大家老同事一场,我和青华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
林兰微微叹了一口气。
杨万这时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来。
“这是学校里的领导同事们的一些心意,由我做代表,林兰,这个钱你推脱不得,不然,我不好交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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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兰推脱了一阵,到底还是没办法,收下了。
学校里的人情世故她还是懂一些的,这个钱,就算她不想收,也只能收下。
就当是为了给女儿减少一点压力,哪怕只是杯水车薪。
杨万又和林兰寒暄了几句,只是在言谈之间,眼神总是不自觉地往祝鸢的身上瞟。
祝鸢强忍着恶心,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杨万看了看手上的腕表,道:“时候不早了,我也回去了,儿子方才打电话来,叫我回去吃晚饭呢。”
林兰马上站起身来,点点头:“杨老师,您儿子应该也毕业了吧?”
提起儿子,杨万明显有几分自豪。
“是,研究生都毕业两年了,这孩子,毕业和朋友一起创业,现在也算是小有成就,我这个做父亲的,也算是交差了。”
林兰又恭维祝贺了杨万几句,便拉开病房门送杨万离开。
祝鸢在这时站起身来。
“妈,你在这里歇着吧,我去送杨老师。”
林兰点了点头:“也好。”
走出病房的时候,祝鸢趁着林兰不注意,将方才杨万给的那个信封也拿在了手上。
祝鸢和杨万走到电梯口,祝鸢按下了电梯,杨万站在她身后,从上至下地打量了祝鸢好几遍。
即便祝鸢不回头,也能感觉到那股黏腻的视线,让她忍不住想吐。
电梯一路下行至地下车库,杨万没想到,祝鸢和他一起下了车库。
他笑了笑,点了一支烟。
因为常年吸烟,杨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被烟熏黄了一些。
他半眯着眼睛看着祝鸢:“怎么?有话想对我说?”
祝鸢没说话,只是从包里拿出方才的信封。
她撕开信封,从里面取出了好大一叠钱。
每几张钱就用一张纸条包着,上面写了名字。
祝鸢将写着“杨万”的名字的钱拿出来,狠狠地甩在了杨万的身上。
杨万脸色微变,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钱,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祝鸢冷冷一笑。
“只是觉得这钱很脏,即便我爸爸要治病,也不想用这样的钱,怕遭报应。”
祝鸢双手环胸,语气极冷,继续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脸,还好意思来看我爸妈,当年的事情是我年纪小不懂事,但是从今以后,你要是再敢来医院见我爸妈,你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