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公安局的人？”许如贵惊讶的问：“他们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看来他们是想查我的帐，账本全拿走了，雷宝新带他们去仓库了。看来，他们是盯上我了。”邓中原心有余悸的说。

“你是我们滨江市最大的粮食批发商，他们不找你找谁啊？不过，还是你技高一筹，早就有了准备。”许如贵笑呵呵的说。

“你先别笑。”邓中原遏制了许如贵的笑容，从抽屉里拿出梅花鹿送来的情报，说：“你看看这个。”

“什么呀？”许如贵质疑的接过纸条，看了看，瞪起眼睛看着邓中原问：“怎么可能？”

邓中原会看着许如贵说：“可不可能，那就要问你了，你说，**的粮食库存满满的，而梅花鹿说，那全是假的，你说，我是该相信你，还是梅花鹿？”

许如贵顿时噤若寒蝉。

邓中原不愧是是个老奸巨猾的商人，也是一个高情商的特工，一直以来，他都是采取“戒急用忍，寻机待发”的态度，只有看老了火色，才做动作的。

许如贵发问了：“头，这个梅花鹿，你见过吗？”

“没有。”

“那这个白熊有事谁？”

“我连梅花鹿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白熊是谁呢？”

许如贵接着问：“头儿，你是我们党通局在滨江市的最高领导，在接受潜伏任务的时候，长官你有没有跟你交代有这么一个人来指挥你？”

许如贵的问话，触及到了邓中原的灵魂，他迟疑的说：“没有啊。不过，我曾听上级说起过，梅花鹿还像是军统的人。”

“那就对了，军统的人，他们跑来指挥我们算什么东西。当初，有了我们中国国民**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的时候，他们军统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还有，我们中统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他们军统来插手来指挥了？”

许如贵的一番义正言辞，倒是说道邓中原的心里去了，他前思后想了好半天，才问：“许如贵，依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眼下，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已经派出了人员，到周边乡镇调查，是谁在收购粮食，而收购的粮食又去了哪里。刚才公安局的人又上我这里调查，从这些迹象来看，梅花鹿的情报倒是有几分是真的。”

“那你的意思是……”许如贵以征询的口吻问。

邓中原说：“要不我们在坚持几天看看形势再说？”

“头儿，你想过没有，你自己都说了，公安局已经开始调查购粮的事了，你能保证查不到你这里吗？为了这个梅花鹿的情报，我们把本都赔上，我看不值得。”

邓中原狐疑的目光看着许如贵，心中一沉，胸有成竹的说：“别说现在都是为了党国的事业，不管是党通局还是保密局，我们应该做到情报共享。至于存放在祥通货场仓库的粮食，现在反倒有了一个安全的去处。”

“怎么说？”

“公安局不是刚刚检查完我通达贸易行的仓库吗，我们就来个灯下黑，马上把祥通货场的粮食转移过来，我不信**能神机妙算，杀个回马枪。”

许如贵从出个人的利益出发，只想着尽快将粮食出手，变成钞票，落入口袋，但是，对于邓中原的决定，就像是心里打翻了五味瓶，各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因为他也只有服从的分。于是，他轻声说：“你是头，你决定，我们照办就是。”

肖敏的病情经过医生的诊断，未见起色，主要还是心病的作怪。他明白，命运的樊篱在他人生途中筑起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祸从口出啊。失望之余，他终日长吁短叹。然而这一切只有他自己明白、清楚，却是苦了老伴的一番心血。

老伴看着终日恍惚不定的肖敏，一连看了好几家医生，都没有结果，心里甚是着急。

眼看着午饭的时间就要到了，闵镇山躺在病床上，看着表，在一分一秒的数着数，心里却是那种美滋滋的味道。此时的闵镇山早已经被爱情的滋味所包裹，他的目光不停地在门口候留，关注着一个人的到来。

盼望的眼神和神情，流露出一种焦急和不安。直到那个人提着饭盒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那种心里的期盼和兴奋才完全显露出来。

“等急了吧？”文成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