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子面带疑惑,看着我手里的药,出声问道:
“这是什么?”
我答道:
“我兄弟受伤了,这只是一些消炎药、抗生素。”
西装男子看向杨山腰间染血的绷带,又看着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其它人见西装男子没说什么,便也没再管我手里的药,而是将我们围了上来。
他们手里拿着武器,眼神示意我们向船舱里走去。
我和杨山见状,便自觉的向着船舱走去。
在几人热情的押送下,我和杨山穿过甲板,进入船舱,又下了几层楼梯,终于到达目的地。
整层的船舱,似乎都是一个个格子间大小的房间。
走廊里,每隔一段,就徘徊着一个巡逻的人。
他们的腰间,鼓鼓囊囊。
不少人,甚至就捧着步枪,在走廊里逡巡。
见有人下来,附近巡逻的人,纷纷停下来,挥着手,朝我们走来。
他们不是在朝我和杨山挥手,而是在跟我们身后的人打招呼。
他们熟络的聚在一起,谈笑间夹杂着对家人亲切的问候。
我听了一会,没听出什么信息含量。
身后押送我们的几名男子,又骂了几句,才继续押着我和杨山向前走去,直到走廊尽头,进入一间没有锁门的格子间。
他们见我和杨山进入房间,便在身后将门锁上。
一路走来,看见和我们一样的格子间,足有数百间。
透过房门的小窗口,能看见,每间房里,都关着人。
少则一两人,多则四五人。
这就意味着,在这其貌不扬的黑船上,至少关押着数百人,甚至上千人。
看来这黑船上的货物,就是这些格子间里的人,包括我和杨山。
难怪,对于我和杨山的到来,他们从头到尾,都是异常的热情。
毕竟,在他们的眼里,我们确实是自己送上门的肥肉。
不过,没关系。
对于我来说,从地下拳场,到光州监狱,再到石壁监狱,我经历过太多了。
也许对于他人来说,这逼仄的格子间有些压抑,甚至让人觉得疯狂。
但是,对我来说,实在是再寻常不过了。
至于杨山,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要是没人打扰的话,是恢复身体的好时机。
从港岛,到泰国,大概需要一周的时间。
这段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放松身心的时间了,还包吃包住。
每天会有人准时的送来水和食物,虽然是口感不太好的压缩食品,但也算是让我和杨山不会饿死。
除了偶尔固定的时候,让我们去上个厕所。
其余的时间,所有人都被关在狭窄的格子间里。
难得闲下来,除了打坐冥想,和练习秦八级,我也在思考着到泰国之后的计划。
而杨山,则是每天躺在床上发着呆。
我想,他现在应该很想要一部手机摆弄一下。
我就从没见他放下手机过,后来我知道一个词来形容杨山,很贴切——低头族。
……
在见不到阳光的房间里,其实对时间并不是特别敏感。
尤其是经历海上航行的颠簸,人体内部的生物钟被打乱的情况下。
我只能根据他们送吃食的时间,来判断距离我们从港岛上船,究竟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