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没有只读了一两天书的人能当得了文官一样,那只学了点皮毛功夫的人又怎么能当得了武官?
“不用弃文从武,廷级选拔考试的日子也下来了,就在二月十五。尽全力取得最好的名次,这是我们目前唯一能做的。”
越高的名次,也就意味着得那位重用的可能性就越大,往后如若事成,她们将为自身世族保有一份余地。
当然,如若事败,她们将会跌落得更加惨烈。
不过事已至此了,如果横竖都逃不出一死,那死得惨不惨烈的也好像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浮荡的心境渐渐平稳,她们七人不说别的,但就论这科举选拔考试而言,这是她们的强项,是从小就根深蒂固的本能。
廷级选拔考试虽说既不透露具体范围也不透露形式,但她们世族之中每届科举考试几乎都有人参与,绝大多数都能走到廷级选拔考试,在这信息获取方面,她们是绝对领先的。
唯一不确定的大概就是那个连夺两次县级和城级选拔考试状元的姜灵昭了。
“应当,或许,不该,可能,不管怎么说姜灵昭她待在那开丰县准备廷级选拔考试肯定是没有我们在遂月城准备要来得充分的!这点是肯定的!所以...就算她连中二元了,但最后一元要想也拿下,是要排除万难的!”
“不可小觑啊!在县级选拔考试的时候谁也想都不到状元会是个出身小县的考生,在城级选拔考试的时候更是谁也想不到文试和雅试的双黄蛋状元还是这个出身小县的考生。她已经不知道将多少人的不可能推翻到底了。”
“我至今都忘不了,她的雅试特优等评级,姜灵昭其人绝不是个单纯只会背诵典籍的,她远比我们想象的要灵活得多,不仅仅是在学业上有着独到的天赋。”
“姜灵昭的强,我承认,但廷级选拔考试的难也是公认的。除去我们这些有幸得知二三的人外,绝大部分的考生在开考前都是一头雾水的,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快速精准发挥自己的实力,那是万里挑一的。”
“虽说姜灵昭跟我们是竞争关系,但我是真的很好奇,这能连中二元,雅试能在景泗乐师手里拿下特优等评级的其人长得模样如何?性情又如何?应该不会是身长九尺的那种魁梧身形的吧?!”
“模样从不是评判强者的标准之一,貌美或丑陋,都已经是无所谓了。姜灵昭她能连中二元,其本身的智慧才是她身上最宝贵的东西,”
“斯!说的也是,但我还是想象不了一个九尺魁梧身形在弹奏箜篌是什么模样!”
“郑七你脑子都装的是什么?想想也知道姜灵昭不可能是九尺魁梧身形的啊!我最近去个茶馆听评书,恰好就碰上一个貌似对姜灵昭颇有研究的评书人!这评书人三番五次强调一遍——姜灵昭的模样好是开丰县人人皆知的!可想而知吧,这姜灵昭就不可能是什么不起眼的长相!”
“斯哈!待二月十五开考那天,我必当耳聪目明地瞧上一瞧这姜灵昭到底是什么奇人是也!”
“提起姜灵昭,我这突然就有些想回家温习去了!人家现在指不定在哪儿就看书呢,而我们在这闲聊!我这心都七上八下的,总觉着不好!”
“连输两回了,这廷级选拔考试怎么也争回来一次!炎二,你这回争气点!别拿探花了,拿状元啊!”
炎芝皎吃着栗子糖糕突然就被噎住。
这不拿状元是她不想吗?!
不过,一想到能在廷级选拔考试与姜灵昭真切地一较高下,炎芝皎就不由得兴奋起来。
姜灵昭对于她而言,是敌人,却也是极其可敬的对手。
一个出身无名小县的考生能走到这一步,令人啧啧称奇的同时更是让人无比好奇接下来的廷级选拔考试。
姜灵昭,她又会展现出怎样的不凡来?
对此,炎芝皎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