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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心学堂。
郑苑交代完新请来专门为武官科举城级选拔做准备的夫子,又交代完从遂月城请来专门为文官科举城级选拔做准备的夫子后,她对着纸张上唯一的名字又犯难了。
这姜灵昭又能让谁来教导?
她是县级选拔的状元。
状元是什么概念?保守来讲,她的学识是不在这新请来的夫子之下的。
显然,让这新夫子对其一视同仁是不太合理的。
那难道就不管了吗?
郑苑双手扶在脑袋的两侧,指尖深入发髻,她做夫子以来,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面对过于优秀的学生该如何不耽误其本身的情况下又让其能够得到指导?
过了良久,她还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于是,她决定还是让姜灵昭跟她面对面交谈一番,姜灵昭自己的意愿是如何,那才是重要的。
姜灵昭是第一次来这夫子处理公事的房间,比起她们上课的教室而言,这个小房间就像是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隔断出来的,格局不方正,空间逼仄,尤其是在众多备课典籍的压迫下,显得更加低暗。
人长期处在这样暗沉的环境中,绝对是会不舒服的。
但她也没去问为什么夫子们要在这聚集处理公事,除了没钱,还能有第二个答案吗?
“郑夫子,您找我?”
姜灵昭的招呼声让沉浸在找资料的郑苑停下手来,招呼着她坐在钱夫子的位置上。
“是这样的,你都看到了吧?文武官科举城级选拔,我都请了新夫子来教导,但...你的情况,我实在是拿不准你来学堂上课会不会是占用了你自己复习功课的时间?所以,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自己的想法是如何?”
郑苑难得的放低了嗓音,问话并不显得强势,反而是有些小心翼翼。
姜灵昭只是思索片刻就给出了答案。
“我先跟上两节课,之后如果不合适,我自己会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