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虽然她也不是什么惜才之人,但要是能有个聪明人能助她的,她也不会将其放在眼皮子底下溜走。
不过,县级选拔是状元,城级、廷级也能是状元吗?
她没参加过科举,也多少听说过,能同时拿到这县级、城级和廷级状元的在安越国成立以来还未曾有过。
无非就是因为这人嘛,总不能是样样都在行,学业顶尖了,那这其余的方面就弱了,反之亦然。
蔡翰锦的话让她对这位出身低微的考生暂且放下了成见,要是真有那般优异,即使没有那背景做助力,又何妨?
许是安神香熏,再加上力道恰如其分的按摩,云殷恣想着想着就入睡了去。
在梦中,她看到了康健有力的母亲,温柔贴合的父亲,还有成群的侍卫。侍女在一旁。
缩小版的她,仰望着母亲、父亲,在她的视角里,二人变得巨大无比,脸上和煦无比的微笑是那么的怪异。
她承认她短暂的沉沦了那么几秒,但很快她就亲手撕破了这假到不能再假的梦境。
她的母亲贵为皇上,是不可能跟她这些孩子一起玩耍的,她的父亲...只爱着她的弟弟,是不可能用着这张温柔的脸庞对着她的。
即使她对他百般依顺,他的眼里也只有那个只会卖蠢的弟弟,这让她在很长一段时间疑惑不解。
直到后来,经历了许多,她才明白,她的父亲一直以来都想扳倒母亲的帝位,他想建立一个男子为尊、女子为卑的国度。
之所以宠爱她那愚蠢的弟弟只不过是因为他是男子,将来说不定能继位。
可笑,可笑至极。
即便是男子能当道,但这天下又怎么可能交到他们两个蠢货的手里?!
更何况安越国从第一代云氏先祖开始,就一直是女子为尊,传延至今,她那愚蠢的父亲是怎么想到光凭他背后那个绣花枕头家族就能扳倒云氏的?
他的死在她看来,可怜但不可悲。
一昧地只想着谋权篡位的丈夫,注定了他就不能在这青越殿长久待下去。
托她这冷血无情的母亲、疯狂大胆的父亲的福,她集齐了她们二人的“优点”。
疑神疑鬼是她的灵魂本色。
为了能让自己安心,她不惜一切手段要将这太子之位保住,只有站在最高处,她才能从心所欲。
这天下会是她的,任何人都夺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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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殷恣骤然醒来,梦中的恼怒被她带出了梦境,醒来的她止不住地大口喘息着,一旁的侍女们不停地为她擦拭着额间的汗水。
在梦中,她的夺权欲望都如此强烈吗?
擦拭汗水的侍女们就看着上一秒还惊恐着,下一秒云殷恣就笑得极其灿烂,也不知这梦到的到底是好事还是不好的事。
云殷恣只把这梦当成一个暗示,暗示她要尽快登基,不然或许会滋生是非。
“秋谆?青越殿的桂花树那病有好的可能吗?”
秋谆与秋卉对视了一眼,只低声道:“这树木年老得病,想来是时日不久罢。”
云殷恣无比认同般乖巧地点了点头,对着这二人说道:“是啊!老树得病,那自然是很难好起来了!”
“不如早些种新树?等科举选拔过后,我就去寻些好苗子来种下!”
明明是在笑盈盈地谈着种树,但这其中流动着的血色雾气却是几近将这片休息用的偏院笼罩在其中。
云姬宫上方飞过一群鸟喙艳红的黑燕,这是云姬宫专门豢养用来传信的,无事不出。
一旦放出,即是变天之时。